溫嘉月翹起唇角:“你早意識到就好了。”
“現在也不晚,”沈弗寒又道,“所以,再掐一下?”
溫嘉月不想理他了,閉上眼睛道:“我睡了。”
話音剛落,微涼的薄唇便貼了上來。
他的氣息卻是滾燙的,燃起了燎原的火。
溫嘉月回應著,不知何時,衣裳一件件消失。
意亂情迷之際,沈弗寒及時停了下來,埋在她頸窩里,呼吸深沉。
他嗓音沙啞地開口:“阿月為何要引誘我?”
溫嘉月臉頰發燙:“你怎么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先親上來的,反而怪她。
“是你身上的香氣,”沈弗寒蹭了蹭她脖頸間的軟肉,“所以,要懲罰你。”
他咬住她的后頸。
輕微的痛感傳來,溫嘉月蹙眉道:“你做什么?”
“禮尚往來,我也得給你留下印記,”沈弗寒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等我回來,正好消失,補上新的。”
溫嘉月氣憤地問:“我怎么遮住?”
沈弗寒怔了下,方才他咬的時候,確實忘了考慮這個問題。
他有些心虛,卻故作鎮定地開口:“看不見的,阿月放心。”
溫嘉月一點都不放心,想起身去看一眼銅鏡,沈弗寒將她按了下來。
“快睡吧,”他將她箍在懷里,“我有分寸,難道你不信我?”
溫嘉月只好勉強信了。
她威脅道:“若是明日遮不住,等你回來,我要掐遍你全身。”
沈弗寒若有所思:“還有這種好事?”
溫嘉月徹底無語了:“睡覺!”
說了這么久的話,她確實有些困倦了。
想了想,她還是說道:“夫君,明日你離開之前,記得叫醒我。”
“怎么了?”
溫嘉月輕聲道:“我想送送你。”
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她還是害怕那萬分之一的重蹈覆轍的可能性。
若是這次好好告別,那她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沈弗寒沉默了下才應了聲好。
溫嘉月放心睡去。
卻沒想到,翌日睜開眼睛,枕邊空空,天光早已大亮。
她呆呆地靜坐了片刻,喚來如意。
“侯爺幾時走的?”
“侯爺卯時便離開了,”說著,如意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夫人,三小姐來信,說想來侯府陪您住幾日,您可要答應?”
溫嘉月看也沒看那封信,不用去想,她便知曉信寫的有多虛情假意。
“自然是要答應的,”溫嘉月深吸一口氣,道,“讓人將客房收拾出來。”
好戲要開場了,最重要的人不在怎么能行?
溫府。
收到溫嘉月的回信,溫若歡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姐姐啊姐姐,你還是這么蠢,簡直蠢到無可救藥了!
溫若歡將蝕骨散貼身放好,讓丫鬟收拾包袱,又去跟爹娘說了一聲。
關上門,她壓抑著興奮悄聲開口:“爹爹,娘親,我馬上就要進侯府了!”
張氏嘆了口氣:“歡兒啊,你只是去侯府小住幾日而已,你姐夫又不在,怎么還這么高興?”
她愁啊,女兒眼看著就十七了,還沒許配人家,不知聽了多少閑言碎語了。
張氏也動過讓女兒嫁給別人的心思,但那些人家都不夠好,挑挑揀揀,還是景安侯府最好。
她的女兒,不能比溫嘉月嫁的門第低!
既然不能再高了,那就必須和她嫁的一樣。
“娘,這次可不一樣,”溫若歡神秘道,“等姐夫回京,我就能進門了。”
張氏一聽這話,忙問:“歡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娘,這你就別管了,”溫若歡得意道,“總之,我有的是法子讓姐夫娶我進門。”
張氏皺眉問:“到底什么法子,娘幫你參謀參謀。”
溫若歡忍不住透露:“長公主殿下親自交代的法子,娘親可還有異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