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謹根本不給她傷春悲秋的時間,直接將裴詩景交給侍衛,握住她的手。
“走吧,”裴懷謹愧疚道,“還要走好一段路,委屈月兒了,不過到了山上便好了。”
溫嘉月根本沒有掙脫的力氣,麻木地跟著他往前走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塵土飛揚,煙塵滾滾,根本看不清后面到底有沒有沈弗寒的人。
但是若不是沈弗寒的人,裴懷謹這樣不顧一切地逃命,根本毫無理由。
溫嘉月暗自思忖著,故意走得慢了一些。
裴懷謹體貼道:“月兒,你若是沒力氣,我可以抱著你。”
溫嘉月抿唇快走。
直到兩條腿走得酸軟,終于看到了山崖。
恰在這時,侍衛走上前來,貼在裴懷謹耳邊說了句話。
他看了眼身后,沉聲道:“攔住他。”
他拉著溫嘉月往前跑去。
身后傳來打斗聲,溫嘉月面含希冀地看了一眼,是沈弗寒的人嗎?
一直跑到山崖盡頭,裴懷謹終于停了下來。
有碎石掉落下去,悄無聲息,溫嘉月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月兒,沈弗寒來得可真快,”裴懷謹輕輕嘆了口氣,“我還以為,這次我不會輸。”
溫嘉月顫聲問:“你想干什么?”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像是蛇在吐信子,可怕又惡心。
溫嘉月卻不敢動,生怕一個沒站穩便摔下去。
見她沒有拒絕他的碰觸,裴懷謹微微勾唇。
他輕聲道:“月兒,在云州與你做恩愛夫妻的愿望怕是不能實現了,但是我們可以在地底做一對恩愛夫妻。”
他笑著說出最殘忍的話:“等沈弗寒來了,我們便一起跳崖殉情,好不好?”
溫嘉月扯了扯唇角,盡力拖住他。
“沈弗寒不會親自過來的,所以、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去云州。”
“他不會親自過來?”裴懷謹笑道,“你對他如此沒有信心,果然不愛他。若是我們還有時間,一定會讓你愛上我,可惜……”
溫嘉月怔了下,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沈弗寒真的來了?
可是京中那么多事,他還病著,怎么可能?
念頭剛起,十步遠外出現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他瘦了好多,臉上全是塵土,混合著不知是他的還是旁人的血,五官更顯凌厲,卻還有掩蓋不住的虛弱。
溫嘉月簡直不敢認,但是頃刻間,所有的委屈便涌了上來。
沈弗寒竟然真的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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