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拒絕道:“連日操勞,我有些累了,還請趙嬤嬤告訴祖母一聲,今晚我不過去了。”
趙嬤嬤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想再勸幾句,沒想到侯爺走得飛快,她也只能先回凝暉堂,再做打算。
老夫人聽了回話,拍案而起。
“連吃頓飯的工夫都沒有?他是不是又回正院找那個狐貍精去了!”
趙嬤嬤連忙勸道:“老夫人,您別氣了,萬一心悸之癥發作可怎么辦?”
老夫人拍著心口順氣,忽的又想起一件事來。
“我記得溫氏的病會傳染,弗寒過去了,豈不是也要染上了?”
趙嬤嬤也記起來了,擔憂地問:“老夫人,這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老夫人繃著臉往外走去,“我親自去攔他!”
趙嬤嬤趕緊攙扶著老夫人,出主意道:“正好借著由頭休妻,身染惡疾的媳婦,怎么能做侯府夫人?”
“你怎么不早說!”老夫人高興道,“若是弗寒實在不愿,正好也能給他納妾,不管怎么樣,對咱們都有好處!”
趙嬤嬤豎起大拇指:“老夫人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主仆倆一邊謀算一邊往正院走去。
原本駐守在院外的侍衛已經撤了,老夫人暢通無阻地進了院。
丫鬟連忙進去稟告。
溫嘉月正在和沈弗寒用膳,聞言什么都沒說,看向沈弗寒。
“讓老夫人回去,”他平靜道,“就說我準備安歇了。”
這兩日事情太多,他實在不想為了這些瑣事周旋。
丫鬟連忙去回話,卻不想,老夫人竟直接闖了進來。
丫鬟低著頭開口:“奴婢沒有攔住老夫人……”
沈弗寒讓她下去,看向怒氣沖沖的祖母。
她揚聲問:“不是說準備安歇了?怎么還在用膳?”
沈弗寒沒回答,而是問道:“祖母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老夫人指著溫嘉月,氣憤道:“她身染惡疾,你居然還與她同吃同住,萬一傳染了你怎么辦?”
“阿月的病已經好了,”沈弗寒道,“多謝祖母掛心。”
老夫人一噎,好了?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她壓根不信:“我看她就是在撒謊!她這樣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你就是被她蒙騙了!”
沈弗寒放下筷子,心平氣和地問:“祖母,您是真的容不下阿月嗎?”
老夫人心頭一喜,忽然詢問她的意見,這是準備休妻了?
那她就來做這個惡人,讓孫子無后顧之憂!
想到這里,老夫人立刻說道:“是!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弗寒,你放心休妻,有什么事全都沖我這個老婆子來,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祖母誤會了,”沈弗寒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您容不下阿月,便回老家居住吧,明日啟程如何?”
老夫人如聞晴天霹靂,呆立在原地。
“你、你說什么?”
“數月前,我便派人回了趟賀州老家,如今已經整修完畢,”沈弗寒認真道,“祖母年紀大了,也該回鄉養老了。”
老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你為了溫氏這個女人,居然要把我送回賀州?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祖母多慮了,是我執意要送您回去,阿月反而攔過我幾次,”沈弗寒面不改色地撒謊,“但是今日,誰勸我都沒用,祖母明日便啟程吧。”
說完他便直接讓侍衛送老夫人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溫嘉月躊躇著問:“若是祖母犯病了怎么辦?”
“犯病便犯病,”沈弗寒不以為意,“祖母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真的駕鶴西去,倒也省的往賀州跑一趟。”
溫嘉月震驚地看著他,沒再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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