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人來訪,對溫嘉月來說是意料之中的事。
溫若歡雖被監禁,但溫家人卻是自由的。
溫嘉月沒想這么早便對他們動手,還想看會兒熱鬧,所以一直放任不管。
對溫父和張氏來說,裝了一輩子的慈父慈母,最害怕的便是戳穿的這一日。
溫若歡下毒一事敗露,害的還是親姐姐親姐夫,旁人除了罵她,還會罵溫家人。
這段時日,他們的身心一定備受煎熬。
不過讓溫嘉月有些意外的是,他們居然這么沉得住氣,快兩個月了才過來找她。
沈弗寒看向溫嘉月,眼神詢問要不要見。
溫嘉月點點頭。
沈弗寒便道:“放他們進來。”
兩人的小動作,除了還在生氣的蓉娘之外,宋家人都看在眼里。
宋昂有些欣慰,外甥女才成親兩年,居然能讓侯爺這么聽她的話。
“放進來”和“請進來”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待遇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溫家人很快便被侍衛押了進來。
侍衛揚聲道:“回稟侯爺、夫人,溫家人帶到!”
張氏敢怒不敢言,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正準備朝著心軟的溫嘉月哭喊一通,面前便站了個女人。
眼淚戛然而止,她暗自琢磨,這人瞧著怎么有些眼熟?
蓉娘笑瞇瞇地自我介紹:“我是蓉娘呀,月兒的舅母,這么多年不見,是不是把我忘了?”
張氏悚然一驚,宋家人!
十余年來,他們向來只寄信寄銀子,怎么忽然出現在長安了?
居然還這么巧,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她暗道不妙,訕笑道:“您想多了,怎么會忘呢。”
蓉娘皮笑肉不笑:“既然沒忘,怎么不按照我信里交代的,好好照顧月兒?”
“哪里沒有好好照顧?”張氏連忙辯解,“月兒出落得亭亭玉立,都嫁到侯府了,明眼人都能看到月兒被照顧的有多好!”
“這倒是,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張氏剛松一口氣,又聽她質問道:“但是月兒根本不認識我這個舅母,也不知道我曾給她寄了許多銀子,這是怎么一回事?”
張氏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怎么開始翻舊賬了!
她想將臟水往溫嘉月身上潑,說她是白眼狼,但是又想起這次過來是有求于她,謹慎地閉上了嘴。
轉轉眼睛,她又想出一個好借口,茫然道:“什么銀子,我從來沒有收到過啊!”
“沒收到過?”
蓉娘慢悠悠地開口,從懷里掏出一封回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在張氏臉上。
“我問你,這是什么!”
臉頰火辣辣的疼,張氏剛捂住臉,便聽見“啪”的一聲,溫父也發出一聲慘叫。
“別以為你躲得遠不說話,我就忘了你了,”蓉娘叉腰道,“你也有份!”
溫父嚇得哆嗦,連忙說道:“此事我、我不知情,都是張氏做的!她拿你的銀子貼補一雙兒女,我一文錢也沒看到!”
張氏聞言一下子火了,怎么會有這么窩囊的男人!
她也顧不得蓉娘和溫嘉月了,快步走到溫父面前,也甩了一巴掌。
“我為你們溫家籌謀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想我的?溫興宗,我真是瞎了眼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妻子打,窩囊了一輩子的溫父臉上也掛不住,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朝著張氏踢了一腳。
“本來就是你的錯!”
張氏怔住,她打他的時候,他什么時候還過手?
不過她很快便重整旗鼓,瞪起眼睛:“好啊,溫興宗,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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