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蓉娘都看呆了,狗咬狗啊!
她的眼睛一邊盯著他們看,頭一邊往外甥女那邊轉去,問:“月兒,有瓜子沒?”
溫嘉月回過神,讓如意去取。
嗑著瓜子,蓉娘還嫌不盡興,誰靠近她,她便踹誰兩腳。
溫父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很快便被踹趴下了。
張氏跟著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捶打溫父的頭。
“好你個溫興宗,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吧,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溫父掙扎的力道漸弱,沈弗寒看在眼里,并未阻止。
他正愁著溫家人連坐的罪名不夠服眾,若是溫父被打死,張氏自然是要下獄的。
至于溫若謙,不成氣候的東西罷了,就算死在青樓也不會有人在意。
心思電轉,他不動聲色地看著,直到溫父的眼神逐漸渙散,這才出聲阻止。
張氏哪里聽得進去,繼續拳打腳踢。
見差不多了,沈弗寒讓侍衛將她拉開。
張氏還覺得不解氣,憤聲道:“起來啊!繼續打啊!方才的威風勁呢!”
沈弗寒示意侍衛查看溫父的傷勢。
侍衛蹲下身檢查一番,猶豫道:“侯爺,他死了。”
張氏呆了呆,反應過來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腿一軟,她差點跪了下來。
死了?!
沈弗寒冷聲道:“發生在本官眼皮子底下的事,本官豈能坐視不理,張氏殺害溫興宗一事證據確鑿,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侍衛齊聲應是,這便要將她拉出去。
張氏卻死死釘在原地,揚聲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打了他幾下而已,怎么可能會死!”
沈弗寒淡聲吩咐:“帶走。”
張氏明白,至此已經無力回天了,她咬牙道:“溫嘉月!你克父又克母!你娘死于難產,你爹死于你十九歲生辰!你就是一個煞星!”
溫嘉月還沒從溫父被打死的震驚中回過神,聞言看向張氏。
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溫家人要選在這一天來見她。
原來他們以為今日是她的生辰,以為他們來陪她慶生,她便會心軟,放過溫若歡。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惜他們記錯了她的生辰,她也不會放過他們。
溫嘉月只是平靜地看著張氏,什么都沒說。
蓉娘替她開口:“月兒的生辰是正月初十!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去大獄里跟獄卒說去吧!我呸!”
很快,溫父的尸體被刑部的人抬走了。
溫嘉月連一滴淚也沒掉,只是在心底嘆了一聲。
見外甥女一直沒說話,蓉娘以為她在傷心難過,連忙安慰道:“連你的生辰都記不住的父親,沒什么可悼念的,月兒乖,有舅舅舅母在,誰都不能欺負了你!”
聽了這番話,溫嘉月鼻尖一酸。
她主動抱住她,輕聲道:“多謝舅母。”
“怎么還是哭了?”蓉娘手忙腳亂道,“這可怎么辦,我不會哄姑娘啊!”
她性子豪爽,又只有一個兒子,面對嬌嬌軟軟的外甥女,只有手足無措的份。
沈弗寒走上前來,攬住溫嘉月的肩。
“舅母別擔心,月兒是被您感動的,我帶她回屋片刻,你們先坐。”
溫嘉月跟著沈弗寒回到臥房。
沈弗寒用手背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問:“我沒有阻止張氏,你可怪我?”
溫嘉月搖搖頭。
她對溫家人早就沒有親情可言了,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們活該。
只是……
溫嘉月不高興道:“我還得為他守孝九個月。”
律法規定,未婚女子需守孝三年,已婚女子需守孝九個月。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