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帝,最該丟棄的,恰恰是情,”皇帝喃喃道,“朕不該如此……”
沈弗寒陷入沉默,沒接這話。
皇上之所以顧念親情,只是因為不知李知瀾對他只有利用的心思,更不知她的狼子野心。
他要做的,就是讓皇上知道。
離開含涼殿,沈弗寒前往大理寺。
簡單處理一番堆積兩個月的公務,已到下值的時間了。
沈弗寒讓思柏回侯府說一聲,他要和凌鶴去一趟詔獄。
詔獄里,燭火昏暗,越往里走便越是幽靜,李知瀾便被關押在最深處。
沈弗寒在監牢外站定,打量著李知瀾。
她背對著他,脊背挺得筆直,就算知道有人來了也漠不關心。
她穿著干凈的紅色衣裳,連囚服也沒換,鬢發也是打理過的,甚至還簪著幾支銀簪。
監牢里不見干草,而是鋪著幾張軟墊,還有兩床松軟的錦被。
可以說,除了沒有自由之外,李知瀾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永禎長公主。
沈弗寒收回視線,瞥了眼放在監牢外的膳食。
這是他讓凌鶴送來的,一筷子都沒有動過。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便也不客氣了。
沈弗寒吩咐道:“開門。”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李知瀾怔了怔,終于轉過頭來。
她未施粉黛,依然明媚動人的臉上滿是張狂之色,她幽幽道:“沈大人怎么有空來見本宮?”
獄卒打開了門。
沈弗寒平靜道:“微臣見長公主的日子過得太好,特意來給您添堵。”
李知瀾面色一變:“你想干什么?”
她虛張聲勢道:“本宮還未被定罪,若是有個好歹,皇上不會輕饒你!”
沈弗寒根本不怕,自從他回京,李知瀾的信便送不到皇上手里了。
他自然也有辦法讓皇上不知道李知瀾的境況。
沈弗寒示意凌鶴將膳食塞她嘴里。
李知瀾神色驚恐,拼命掙扎,但是根本敵不過凌鶴,很快便被塞了進去,吃得干干凈凈。
她想吐出來,凌鶴根本不給她機會,強迫她全部咽了下去。
李知瀾目眥欲裂:“你給本宮吃了什么!”
沈弗寒淡聲道:“只是加了點蝕骨散罷了。”
“皇上不會容許你這么做!”李知瀾怒聲道,“難道你不怕皇上怪罪于你?”
“大仇得報,就算同歸于盡也值了,”沈弗寒轉過身去,“長公主放心,這幾日微臣會常來看您,垂死掙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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