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時間,溫嘉月斷斷續續的地看完了冊子。
其實沈弗寒寫得不算太多,只是他總會將歡好之事寫出來,還會著重描寫她的神情,讓溫嘉月數次拿起又放下。
看完之后,她索性直接將冊子沒收了。
“以后不許寫了,”她一本正經道,“再被我發現你悄悄做這種事,我就、我就把這些東西燒掉。”
沈弗寒揚眉問:“所以,這一本,你準備珍藏?”
“什么珍藏!”溫嘉月面色爆紅,“我是怕你又念給我聽!”
這兩日她也是躲著沈弗寒看的,生怕一個注意就被他搶走。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溫嘉月好奇道,“你在冊子里也寫了‘桂’字極好,要用作昭昭的名字,但是你還是沒說好在哪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沈弗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才道:“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我才不信,”溫嘉月作勢要走,“既然你不說,那我不理你了。”
這個字肯定是有寓意的,只是她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沈弗寒拉住她,猶豫道:“我怕我說了之后,你會笑話我。”
溫嘉月:“……”
她清清嗓子,道:“我保證不笑,你放心吧。”
沈弗寒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這才決定開口。
“你名為月,在我眼里便是月宮嫦娥,月宮里有棵桂樹,我便想給昭昭用桂字,取蟾宮折桂之意。”
溫嘉月確實沒笑,但是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思,怎么能比她還七拐八繞?
她又問:“既然你這么喜歡這個字,怎么改了?”
“你不喜歡,而且我又想起了吳剛伐桂的典故,寓意不太好。”
“換成玉,是不是也有深意?”溫嘉月琢磨道,“讓我猜猜,不會是因為嫦娥懷里抱著玉兔吧?”
沈弗寒輕咳一聲,微微頷首。
溫嘉月無語地看著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最終只好說道:“不愧是沈大人,心思可真是深不可測。”
若沈弗寒沒有告訴她,她可能猜一輩子也猜不出來。
“不說這個了,”沈弗寒岔開話題,“明日我帶你去見長公主。”
溫嘉月詫異地問:“這么快?”
“原本我確實想拖延幾日,最好拖到她的死期,只是那時她可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便定在了明日。”
從昨日開始,李知瀾的癥狀便加重了。
溫嘉月點點頭:“這樣也好,早日解決,不留后患。”
翌日傍晚,兩人前往詔獄。
溫嘉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只覺得陰森森的,不得不抓緊沈弗寒的袖口。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別怕。”
他瞥了眼早已等在一旁的俊秀男人,男人行了禮,自覺地跟在他們身后。
沈弗寒邊往里走邊問:“我與你說的,你可記清楚了?”
男人喏喏道:“沈大人放心,奴全都記住了。”
溫嘉月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不記得在哪里聽過。
她小聲問:“他是誰啊?”
沈弗寒低聲道:“長公主的面首。”
溫嘉月這才想起,那日外出遇見長公主、皇上和沈弗寒一同游船時,她在茶館里聽到了他和另一個面首的對話。
那時的李知瀾有多意氣風發,今日便有多狼狽不堪
溫嘉月平靜地望向監牢最深處的紅衣女子。
李知瀾形容枯槁,面無血色,身子蜷在一起,身形顫抖,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她緊緊閉著眼睛,一聲接一聲地咳嗽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看起來甚至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她勉強睜開眼睛,恢復幾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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