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為首的男人,她驚叫一聲,拖著病軀縮進角落里去,口中卻怒斥道:“沈、沈弗寒,你敢……咳咳咳!”
只是剛開口便已經落了下乘,聲線虛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弗寒淡聲問:“蝕骨散的滋味可還好受?”
“本宮沒想害你!”李知瀾咬牙道,“是你非要喝下那盞酒,怪得了誰?如今、如今竟這樣報復本宮,你好狠的心!”
沈弗寒冷聲道:“新仇舊恨一起算,長公主服下蝕骨散是應該的,也該讓您嘗嘗這種滋味。”
“那溫若歡呢?”李知瀾扶著墻勉力站起身,“她又受到了什么懲罰?”
沈弗寒拍了下手,獄卒便將五花大綁的溫若歡送了過來。
時隔數月,這是溫嘉月第一次見到溫若歡,險些沒認出來。
比起李知瀾,她更是慘不忍睹,頭發和汗漬、血跡黏在一起,臉上灰撲撲的,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瘦骨嶙峋,都快沒了人樣。
獄卒丟開手,溫若歡根本站不穩,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呼吸微弱。
她的眼珠緩慢地轉了兩圈,終于看到了溫嘉月。
她像是死而復生一般,伸手去抓溫嘉月的腿。
她的嗓子里不斷發出“嗬嗬”聲,終于說道:“姐姐,姐姐,救我……”
在她碰到溫嘉月之前,沈弗寒一腳將她踢進監牢,將溫嘉月護在身后。
溫若歡一陣陣地發懵,瞥見墻角的長公主,她又充滿希望地爬了過去。
“長公主,救救臣女,臣女為您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李知瀾早已自顧不暇,哪有工夫管她,怒聲道:“滾開!”
溫若歡卻已經豁出去了,抱住了她的大腿,任她如何拳打腳踢都不放手。
這段時日她過得太苦太苦,每日不是大刑伺候便是拷問,十二個時辰不間斷,沒有得過片刻安閑。
好不容易從那個生不如死的地方逃出來,她死也不會回去!
沈弗寒看了片刻狗咬狗的好戲,問:“長公主對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李知瀾一邊咳一邊開口:“讓她出去,出去!”
沈弗寒幽幽道:“長公主可想清楚了,若是她出去了,您的面首就要進去了。”
面首適時開口:“奴時刻準備為長公主解憂。”
李知瀾神色一僵:“本宮絕不會受辱而死,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日理萬機,沒空管您的事,”沈弗寒平靜道,“長公主有什么話,交代給微臣便好。”
在他說話時,一道身影悄悄靠近,立在隱蔽的角落里。
“本宮要見皇上,你算是什么東西!”
李知瀾急促地呼吸著,揚聲道:“請皇上過來!”
“微臣算什么東西?”沈弗寒淡淡一笑,“長公主不是愛慕微臣嗎,又為何將微臣貶得一文不值?”
“當初算本宮瞎了眼!”李知瀾的呼吸更加起伏不定,“本宮這輩子風光無兩,唯獨栽在你手上,本宮認栽!”
“你是風光無兩,可知有多少人在你手里喪命?”沈弗寒冷冷地盯著她。
李知瀾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能做本宮的墊腳石,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溫嘉月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的想法竟是這樣。
身為上位者,草菅人命似乎不需要理由。
轉瞬,李知瀾像蛇一般陰毒地盯著她。
“當初本宮就應該直接派人殺了你。”
溫嘉月不以為忤,福身道:“多謝長公主殿下不殺之恩。”
有沈弗寒在,就算李知瀾現在沖出來殺她,她也不會害怕。
更何況她們之間還隔著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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