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失笑:“阿月言之有理,但是你再說下去,我就要開始為生慕慕而努力了。”
溫嘉月立刻閉上眼睛:“我睡了。”
一夜好眠到天明,醒來時,沈弗寒已經離開了。
溫嘉月抓緊時間梳洗用膳,順便讓如意和稱心將畫具擺好。
久不作畫,她的畫技有些生疏,練了一上午才有了幾分手感。
不過幸好,她對這幅畫了然于心,在沈弗寒回府之前順利畫好。
如意也找來了幾個畫框,溫嘉月比對一番,選了崖柏木。
“夫人真會選,”如意夸贊道,“這樣的搭配讓人眼前一亮。”
稱心也道:“這崖柏木畫框真是為夫人的畫作錦上添花。”
原本溫嘉月還覺得忐忑,被她們一夸,不禁有了幾分自信。
她抿唇一笑:“希望夫君喜歡。”
主仆三人又細細欣賞一番,將畫作放入錦匣中,下值回府的沈弗寒正好推門進來。
溫嘉月連忙擋住:“你不許看!”
沈弗寒只來得及看清錦匣,訝然地問:“這么大?”
溫嘉月踮腳捂住他的眼睛,讓如意和稱心把錦匣拿出去藏好。
沈弗寒無奈地笑道:“我又不會偷看。”
但見她緊張兮兮的,他也沒移開她的手,任她捂著。
直到兩個丫鬟消失得無影無蹤,溫嘉月這才將手放下。
踮著的腳也酸了,她正準備扶著他的肩重新站好,雙足忽然離地。
沈弗寒攬著她的腰,單手將她抱起來。
視線齊平,他吻向她的唇,含糊不清道:“多謝阿月如此用心地準備。”
溫嘉月氣喘吁吁地問:“你還沒看到賀禮,怎么就知道我用心了?”
沈弗寒失笑,皙白的手被墨跡染了小半,他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卻沒解釋,再次吻了上來。
“我就是知道。”
當晚,不出所料地折騰了許久。
久到溫嘉月已經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快要溺死于沈弗寒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動作里。
直到沈弗寒咬著她的耳尖開口:“阿月,我的生辰到了,我去拿你送我的賀禮。”
溫嘉月“唔”了一聲,終于得了片刻的喘息,渙散的視線重新聚焦。
混沌的大腦也變得清明,不禁疑惑。
連她都不知道賀禮被如意和稱心藏在哪里,深更半夜的,沈弗寒去哪兒拿?
不多時,沈弗寒便抱著錦匣過來了。
溫嘉月有些懵,沙啞著嗓子問:“你在哪找到的?”
他解釋道:“臨睡前,我特意交代如意放在門外。”
他將錦匣遞給溫嘉月。
溫嘉月下意識接過來,這才問:“給我做什么?”
“送給我。”
溫嘉月:“……”
她嗔他一眼:“我都這么累了,你還要讓我做事。”
她邊說邊坐起身,舉起微微發顫的手臂,雙手將錦匣送給他。
她鄭重道:“夫君,生辰安康。”
沈弗寒便笑了:“多謝阿月。”
他將錦匣的暗扣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月下雪景圖。
月色如水,傾瀉在雪原之上,桂樹傲然立著,四季常綠的枝葉染成銀白,似有寒風拂過,抖落一捧新雪。
畫作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
阿月作于初平三年四月十六日。
一手簪花小楷,清麗柔婉。
沈弗寒的視線認真描摹過雪景圖的每一寸,再抬首,目光灼灼。
“你親手畫的?”
溫嘉月有些緊張地點點頭:“你喜歡嗎?”
從小到大,沈弗寒不知看過多少大家墨寶,在他面前賣弄畫技,她還是有些不自信。
“喜歡,喜歡極了,”沈弗寒頷首道,“明日我便掛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日日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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