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兩個人按照約定,一起去了桃花源。
點過菜,溫嘉月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長街,掩飾著自己無措的情緒。
她看景,沈弗寒便看她。
即將及笄的少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粉白嬌嫩,鮮妍欲滴。
沈弗寒忽然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他有些黯然地想,她會不會嫌棄他的年紀?如果他只比她大兩三歲該有多好。
他想起那個只比她大三歲的顧亭卿——知道這號人之后,他表面不在意,私底下派人將他查了個底朝天,自然知曉顧亭卿的年齡。
思索片刻,他還是問道:“阿月,你與那位顧公子還有沒有聯系?”
溫嘉月回過神,輕輕搖頭。
“平日里,我們很少聯系的,都是由三姐姐攢局,一兩個月見一次面。”
沈弗寒沒再多問,也不想故作大度地說以后可以經常見面,低頭喝茶。
溫嘉月的視線便移向了他,有些失神。
仔細想想,世子哥哥除了性子冷淡了些,別的地方都很好。
俊美無儔,身姿挺拔,清冷矜貴,學富五車……世間所有的好詞都可以用來形容他。
不管是做兄長還是做夫君,他都是一位很好的人選。
可隨之而來的,或許還有別的女子對他的傾慕。
上次和沈弗寒一同出席宴會,她曾親眼見過好幾位世家貴女接近他,只不過全都被他打發了。
當時只道是尋常,她還能和三姐姐調侃兩句世子哥哥真是受歡迎,現在卻莫名覺得不滿。
溫嘉月清清嗓子:“世子哥哥,關于成親的事,我有一個要求。”
沈弗寒頓了下,放下茶盞,正色道:“你說。”
只要不是讓他變年輕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他都可以答應。
她神色堅決地開口:“不能納妾。”
沈弗寒眉眼微松:“好。”
“你就這樣答應了?”
“嗯,一生一世一雙人,本就是我的心愿。”
溫嘉月笑意盈盈,這個想法倒是與她契合,她便問道:“世子哥哥對成親可有什么要求?”
“沒有。”
只要她答應嫁給他便好。
過了幾日,思柏再次抱恙。
溫嘉月便又充當了一回小書童,去幫沈弗寒磨墨。
她一邊磨一邊嘆氣:“思柏總是生病也不是個辦法,世子哥哥,不如你再找一位隨從吧?兩個人一起做事,或許他的病就好了。”
沈弗寒問:“你不想幫我了嗎?”
“自然不是,”溫嘉月連忙說道,“偶爾可以幫到世子哥哥,我也是高興的。”
她不禁有些懊惱,在景安侯府白吃白住這么多年,世子哥哥讓她做點小事而已,她怎么就抱怨起來了呢?
“沒有便好,”沈弗寒頷首道,“若是累了便坐下歇一歇。”
溫嘉月便隨意找了本書看,托腮翻了幾頁,覺得有些無趣。
她想換一本,但是見世子哥哥寫得認真,怕打擾他的思緒,她便沒動,盯著書上的文字出神。
“怎么還不翻頁?”
沈弗寒忽然出聲,溫嘉月嚇了一跳:“世子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以一心二用呢?
“只是隨便瞥了一眼,”沈弗寒輕咳一聲,“是不是不喜歡這本?去換一本吧。”
溫嘉月不好意思道:“方才我怕打擾到世子哥哥。”
“打擾我也無妨,”沈弗寒望向她,“你的事最重要。”
溫嘉月下意識垂下眼睛,起身道:“我、我去找別的書。”
站在書架前,她拍了拍心口。
不知是因為他看了她一眼,還是因為他的話,總之她現在心跳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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