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瀨由美將高橋美夏背到船尾后,那些日本醫護士立即像迎接英雄似的,將高橋接了過去。
“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們需要給她處理一下,否則她會死的。”她們商量了一下,最終讓伊藤愛子和我協商,看我能不能找一些藥品給她們。
“我沒有藥物。就算是有,也不會給她用。”我生氣的說。
之前,我還因為高橋是臺灣人而對她高看一眼,沒想到她數祖忘典。竟然為了在日本主人面前表忠心,數次想擾亂我對這些戰俘的管理并襲擊我。
若不是我還抱有一絲文明之心,對這種賤女人,恐怕早就打死扔海里喂魚去了。
但我終究還是給了伊藤愛子兩個急救包和一瓶高純度的威士忌酒,讓她當酒精用。
她們讓高橋美夏俯臥在甲板上,然后用紗布蘸著酒去擦她的傷口。
在酒精的刺激下,高橋美夏被疼醒,并大聲哀嚎著。那種痛叫令人終生難忘,也讓所有戰俘都為之色變。
當天亮的時候,我才看清她的傷勢。
她整個臀部和后腰都變得紅腫青紫,滲血的皮膚看起來似乎被剝落了一般。
為了不讓她的傷口感染,井下春香讓她坦露著傷處,利用陽光中的紫外線給她消毒。
這樣,即便我給她裙子或褲子,她也穿不上,而只能露著屁股趴在船板上呻吟。
她這種狼狽的樣子讓人既解氣又好笑。
她應該意識到,她自己上躥下跳的樣子就像一只屁股通紅的猴兒。
至于其他兩個女俘,藤原千禾和高瀨由美。她們也挨了我的揍。
但倆人的傷處完全不同。
藤原千禾的后背和肩膀上留下一條五厘米寬的紫紅色的印子。而高瀨的腰上只是有小點青紫的痕跡。
誰都看得出,我并沒有下死手打高瀨由美。
這也讓以井上春香為首的女俘們對高瀨產生了排擠。
她們希望高瀨能像高橋美夏一樣,用實際行動對日本表忠心,給我制造麻煩,從而她們就可以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但高瀨始終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
接下來,我因為這次對敵人的殘暴而享有了一小段自在的時間。
有了高橋美夏的例子,其他女俘已經得到了教訓,不會再自尋死路。另外,我把南木也扣了起來,所以我的心理上防松了很多。
當然,我也不敢就放心大膽的睡覺,只是摟著槍假寐而已。
雖然我不用劃槳,但高度緊張的精神還是令我疲憊不堪。
而且,我懷疑我們的船正在向錯誤的方向行進,因為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發現太陽并沒有出現在我經驗中的正確方向。
這也可以理解。
航海看似簡單,其實很復雜。不僅要辨別方向,還要掌握水流和風向。并且需要有一個有經驗的舵手去操控船舵。
可是,我根本弄不清這些因素,所以也當不了舵手。掌握不了航行的方向。
這讓我深深擔憂起來。
我們已經在大海上飄蕩了十數個小時,可是周圍根本看不見島嶼和船只,甚至天上也聽不見有飛機飛過的轟隆聲。
我有了一種被遺棄的惶恐。雖然救生艇內還有食物和淡水,但面對喜怒無常的汪洋大海,我心里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所以,當伊藤愛子申請給南木松開束縛,讓他能夠活動僵硬的身體并排便的時候,我并沒有反對。
最可怕的夜晚已經過去。
現在天藍水藍,一切都盡在眼中。我也不怕她們再搞什么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