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我擁有的望遠鏡,可以在遠處就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我就在棕櫚樹上觀察著莎莉和海邊那片石灘。
太陽越來越熱,棕櫚樹葉根本遮擋不住這種熱力,而我又沒有帶水壺。
這時,我忽然想起南太平洋有的地方,土著人會利用棕櫚的汁液做成棕櫚酒。
我也是渴了,于是抽出刀子,在棕櫚樹樹頭嫩芽上砍了一刀,將嫩枝砍斷。這時,斷處就涌出一種淡白色略有粘稠的樹脂來。
我湊上去舔了一口,這種汁液很香甜。事實上這種含糖的樹汁接下來后,略加處理就可以制成非常受歡迎的棕櫚酒。
只是我趴在棕櫚樹上,沒有心思去考慮制造這種含微量酒精的飲料。
莎莉很快挖了好幾塊芋頭,她似乎覺得夠吃了,把背簍背在背上,吃力的站起來,然后開始往我這邊走來。
看樣子她是想把收獲都帶給我們。
但因為她對我隱瞞了關鍵的事情,我并沒有感激她,反倒怒氣沖沖。
我從棕櫚樹上滑下來,攔在她回來的路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當我從樹后閃出來,冷冷盯著她時,莎莉困惑的看著我。
“我不喜歡說慌的人。”我緊盯著她的眼睛,嚴肅的說。
她似乎意識到我想說什么。但她還是努力裝著無懂的樣子,想要從我身邊走過去。
我一把抓住她的背簍。
我看到背簍里只有幾塊芋頭根莖。
“那只木瓜呢?”我問道。
“我吃掉了。”她平靜的看著我。
“撒謊!”我怒不可遏,抬手想要打她。
但她全無懼色的站在那里,似乎準備承擔我的雷霆怒火。
看著她清澈無辜的眼睛,我不忍對這個土著小姑娘下手。
我知道,只有抓住證據,才能讓她徹底心服口服。
我把她的背簍扔在一邊,然后扯著她往石隙那邊走去。
莎莉似乎也意識到我要干什么,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我的手。當她感覺無法擺脫我的控制時,居然張嘴大聲嘶喊起來。
“她想給藏在石隙里的人報信!”我氣得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并想把她綁起來。
可是她的力氣很大,又踢又蹬拼命掙扎。
她并不像現代人那樣穿內褲,所以她在掙扎的時候,裙里風光全都展露出來。我把胳膊伸到她兩腿之間,一下子將她掀翻在地,然后壓住她,用綁腿將她的手腳捆住。
她悲哀的嚎叫著,就像一條絕望的小獸。
為了爭取時間,避免藏在石隙里的人跑掉,我把這個女孩兒丟在地上,然后抱著槍快速向石隙那邊跑去。
但我還是晚了一步。因為藏在石隙里的人已經聽到了莎莉的叫聲。
我看到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試圖爬上石隙逃跑。但她似乎很虛弱,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去。只好絕望的扭頭看著我。
此時,我已經看清楚,這個女人并不是那些逃走的女俘,而是一個土著女人。
她似乎受了傷。胸前還有劃破的傷口,但當我看到她臉上和身上的皮疹時,我嚇得立即停住腳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