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助麗麗娜快速恢復體力,我刻意拿出了兩個牛肉罐頭和一些壓縮餅干給她加餐。麗麗娜真的餓了。她迫不及待的用手扣著牛肉,大口的吃著,一盒罐頭吃完后,她又貪婪的把手上的頭全都舔干凈。
“謝謝!”當我遞給她第二個罐頭的時候,她一把將罐頭接過去,嘴里喃喃的用日語道了聲謝。
這讓我十分震驚。
“你會說英語嗎?”我試著問。
“我能說一些。”她眨著眼睛困惑的看著我。
“我是美國人。英語是我的母語,當然,我也可以說幾句德語。”我對她說。
我是在部隊里接受的第二種外語訓練,所以略通德語。因為這時候,德國和日本一樣,對我們昔日的盟國發動兇猛的進攻,甚至占領了除英國之外的幾乎整個歐洲。所以,我們的上司很憂慮的提醒我們,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去歐洲作戰,所以我很可能要使用德語和德軍對話。
“哦,那太好了。我不屑使用日語,雖然我曾接受過日語教育,這種語言會讓我想起那些卑鄙殘暴的野獸。”麗麗娜不屑的德語說。
“呵呵,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但我想說,并不是每個日本人都是如此。”我說。
我之所以這樣對她說,也是因為我確有感觸。
我所控制的這幾個日本戰俘,對這場戰爭的理解和表現就各不相同。
“切。”麗麗娜見我替日本人解釋,不屑的扭過頭去。
我知道她已經對日本人抱有刻骨仇恨。這和她所經歷的折磨有關,如果我被日軍俘虜,恐怕也會產生這樣的仇恨。當然,她越是仇恨日本人,對我越有利。
因為我可以放心的讓她幫助我去對付那些日本軍人。
除了食物。
我還給她服用了阿司匹林。
讓我驚訝的是,她是認識這種珍貴的藥片的。當她看到我從小藥瓶里小心的倒出藥品,眼里居然充滿了淚水。
“我會記住你的幫助!”她接過藥片,快速扭頭擦去感激的淚水。
我能感受到她對健康和生的渴望。她還年輕,一定很想回到家里去和她的父母團聚。如果她的病能夠治愈,她就會結束這種噩夢般的經歷,重新開始生活。
除了麗麗娜,我也給莫里森一家兩盒肉罐頭。
“我已經得到你太多的恩惠。我無法報答你對我和我家人的友誼。”莫里森有些笨拙的說。而他的老婆則在一旁沖我笑。
就在我和莎莉去找食物的時候,她已經弄了很多干燥的椰樹纖維,并把這些纖維搭在木架子上,做成屋頂。又用棕櫚樹葉圍住木架的底部,防止雨水濺進窩棚里去。
她很高興能夠在我的營地獲得到這樣一個居所。這從她滿足的笑容中可以感受道。
為了報答我,莎莉的母親決定用莎莉采集的芋頭為我們制作一種本地美食。
她先是把那些芋頭洗凈并用水煮熟,然后從他們獨木舟上找了塊木板,用一塊石頭把芋頭全都砸碎,并制成一種黑褐色的糊糊。
在此期間,她又烤了幾條莫里森昨天抓的尺八長的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