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里森得知,他的女兒莎莉也安然無恙的被我帶回島上時,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感激和欽佩。
“她和麗麗娜在一起。”我對莫里森說。
我知道這個土著男人現在最希望的是見到自己的女兒。
莫里森為了尋找我和莎莉,在大海中飄蕩了一周,找遍了附近的島礁,并且還勇敢的救了一名美國飛行員。
他用行動證明了他是我可以信任的朋友。
之后,我和高瀨以及愛子等人將文森特轉運到暗堡內,對他進行檢查治療。
文森特上尉最初對我感到非常好奇。這個身體高大強壯,金色頭發,藍眼睛鷹鉤鼻的白種男人想不明白,我一個美國中士,為何會令這些日本醫護士愿意為我服務。在他看來,我應該是被這些日本女人所征服了,而不是我正強勢看押這這些女戰俘。
這從他警惕的對我保守行動機密和不肯交出自己的手槍就可以看得出。
特別是當他看到我住的暗堡內還有日軍電臺,他更加懷疑我和日本人有勾結。
但我并沒有急于解釋。
我讓伊藤愛子她們把他抬到休息室的一張床上。
之前這張床是伊藤愛子和洋子睡。
現在,她們不得不搬到外面去和高橋住。
而我和他同住一個“病房”。
伊藤愛子對文森特進行了身體檢查。
他除了飛機被擊中燃燒時有些燒傷之外,主要的傷情是快速墜海導致的他的腰椎受傷,壓迫神經導致行動障礙。
“你能治好他嗎?”我問愛子說。
“星野醫生是骨科專家。我可以請她來幫忙嗎?”伊藤愛子說。
她其實并不喜歡文森特。
因為文森特是白種人,對她來說,這個長相奇特的美國人才是她們的對手。而我,因為我的中國血統,而更容易被她們接受為自己人。
“當然可以!”我說。
我之前一直想從井上春香她們幾人中抽出一兩個來,進行“策反”。讓她成為監視井上春香的內線。
現在看來,這是個好機會。
我讓高橋美夏和中村洋子去井上春香她們那里,把星野結衣帶過來。
半個小時后,星野結衣在高橋美夏的“陪伴”下來到我們的暗堡中。
她是這些女俘中歲數最大的醫生,今年已經三十二歲。
但她曾在德國留學,學習西醫。所以精神風貌與那些傳統的日本女性不同。顯得更加趨向于西方現代化。另外,她長得比較高瘦,留著時髦的披肩發,無論氣質還是容貌,都偏向與西方摩登女郎的形象。
當她看到文森特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反感。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的開始給文森特做檢查。
因為沒有x光等現代醫療儀器,她只能通過用手接觸病人的身體,利用感覺和病人的反應來判斷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