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本來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日本醫生會通過何種方式給他治療。
另外,從他臉上揶揄的表情和輕佻的眼神看得出,他并不相信星野結衣會治病。
“不,不是這里疼。是下邊,再往下些......”他故意不告訴星野結衣自己疼痛的確切地方,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調戲一下這個日本女人。
但他又不懂日語,一切都要通過我的翻譯才能讓星野結衣聽懂。
“馬修中士,我能選擇那個更年輕的女護士來服務我嗎?”他對我說。我看出他是對愛子產生了覬覦之心。
“我無法給他治療,他并不想治病。他也不相信我可以給他治病!”星野結衣淡淡的對我說。
“你覺得他到底是什么毛病?”我也覺得文森特有些過分,于是問她道。
“他只是骨頭錯位。如果不及時糾正復位,會壓迫他的神經。”星野結衣說道。
“需要手術嗎?”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不,不需要,如果他配合的話,我應該會糾正他的骨骼,讓他快速復位。但這也有一定的風險.......”星野結衣平靜的說。
“給他治。”我堅決的說。
現在我們正處于危險之中,日本人隨時會登島搜捕我們。我不能再承擔一個“癱瘓”的戰友帶來的負擔。既然他已經決定癱瘓下去,那么給他治療的最壞結果,無非也就是讓他繼續躺下去而已。
有了我的決定,星野結衣變得堅決起來。
她讓文森特俯臥在床鋪上,而她則脫下鞋子跨坐在文森特的身體上。兩手攬住了文森特的兩條腿。
“上帝,難道這個日本女人要給我坐馬殺雞嗎?”文森特挑著眉毛問我說。
“放松!”我說。我并沒有對他故作幽默的話做出回應。
事實上,雖然我是美國第二代,但其實,很多時候,我還是不太適應美式的幽默,而更加欣賞東方的內涵。
但接著,文森特為他的輕浮付出了代價。
我聽見他的骨頭被掰得嘎巴一聲響,文森特也慘叫了一聲。
“瑪德。你這個日本標子,我要殺了你!”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把他的腰弄折了嗎?”我見星野結衣如同施展柔術般將文森特的兩腿用力扳了上去,也有些擔心。
“他好了,可以動了!”星野結衣一邊下床一邊對我說。
“法克,你想要干什么!”文森特見星野結衣要走,翻身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星野結衣有些鄙夷的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美國上尉。
“哦。奇怪,我怎么能動了!”文森特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能自己坐起來了。
“文森特,你起來活動一下,看看是否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說。
對星野結衣的治療方法,也許對文森特來說很難理解,甚至近乎巫術。但我從我父親那里了解了很多中國傳統的文化,我知道這可能是東方的一種“正骨”的手法。
針對某些骨傷,西醫只能開刀治療。但東方神秘的醫術,卻可以通過手法和一些草藥來治療。這也正是東方文明的神奇之處。
星野結衣顯然是經過這方面訓練的。
難怪伊藤愛子會推薦她來為文森特治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