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田真央先是讓女俘們弄來很多柴火,然后架起一口大鍋,燒了半鍋棕櫚油,然后把肉桂,野姜,桂皮之類的調料扔到油里炸香,之后把野豬身上肥厚的肉都切成巴掌大的塊,扔到鍋里去炸制。
野豬雖然小,但身上也有一層脂肪。炸透的肉,脂肪全都浸了出來,和棕櫚油混合在一起。
淺田真央又在這些混合物里放了兩大把鹽。
“這樣油脂和鹽會把肉封住,防止細菌滋生,吃的時候,把油和肉一起挖出一塊就行。”淺田真央一邊操作一邊解釋說。
但其實,真正吸引我們的不是她的豬肉保存方法,而是香氣四溢的炸肉。
雖然我們每日里都吃得飽,但畢竟從事的是體力勞動,對脂肪有著無盡的渴望。看著饞涎欲滴的我們,淺田真央笑著答應說,晚飯的時候,會給我們每個人都添加一塊炸豬排。
雖然沒有肥厚的五香炸豬肉吃,但能吃到豬排也很讓我們滿足。
因為我們上次在賈盧伊特買了幾口鍋。所以讓我們有了對食物精加工的可能。
肥厚的豬肉都炸熟保存在油脂中,剩余的豬頭和豬蹄,豬骨等物就成為我們晚宴上的菜肴。
因為我在美國并不吃豬頭豬蹄和內臟等下水。所以也不會制作。
之前那兩頭豬吃的時候,采取的熏烤或用坑烤的方式。但我總覺得豬頭和內臟有種特殊的土腥氣,不好吃。
淺田真央來了之后,她的烹飪手藝得到了大家公認的好評。
現在有了食材,所以我們都相信她會再露一手。
因為晚上大概率要熬夜捕獵野豬,所以我打算先去窩棚里睡了一大覺,以補養精力。
讓我驚奇的是,平臺上,藤原千禾正端著步槍練瞄準。
她的一條腿磕破暫時不能走路,但她并沒有趁機休息。而是依舊用那支三八改聯系瞄準,并借機觀察各個地塊的動靜。
“怎么樣?”我湊過去問。
“我并沒有看到野豬,但我看到了一只白山羊。”藤原千禾說。
這個島上有山羊,但山羊大多數在島的另一邊活動。輕易不會到人類居住區來。
藤原千禾之所以能看到山羊,是因為她用了狙鏡的緣故。
我拿過槍,用狙鏡瞄了瞄,果然看到有一頭公山羊站在一片草地上吃草。
因為島上沒有天敵,所以這些山羊繁育得很快,我之前發現它們的時候,它們的種群大約有十幾只到二十只左右。
但經歷了大轟炸之后,我不知道現在那些山羊還剩下多少。
“如果我們抓幾只山羊養如何?”藤原千禾問。
“我覺得,與其每天割草喂羊,不如給地里圍上柵欄,或者像你這樣,有個人守在這里,看到羊想禍害莊稼,就給它們來一槍。”我說。
我之所以一定對野豬趕盡殺絕,是因為野豬對莊稼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了。那片紅薯田,幾頭野豬一氣就可以全禍害了。另外,我養野豬也實在是怕把野豬都殺光了以后吃不到豬肉。
但山羊就不同了。
它們對莊稼的破壞力并不是很大,與其每天割草養它們,不如讓它們自己在野外生長,需要吃肉的時候,殺一只即可。
藤原千禾聽我這樣說,連連點頭,眼里露出欽佩崇拜的光。
她似乎很好奇,為什么我會對農業和畜牧如此在行,如果她知道我父親在德州有一個三千英畝大的農場,她就理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