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又讓她清醒過來,她害怕船上的日軍再對她補槍,于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游到船下藏了起來。試圖尋找生存的機會。
這也是日軍下水找不到她的原因。
而隨著戰斗的繼續,井上春香眼見著南木從船尾跳水逃跑。她想追上去,但卻疼得喘不上氣,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但我說的話,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見我寧可不走也要找到她,井上春香也十分感動。她拼勁全身力氣喊了一句,并試圖爬上船。結果被我們發現并拽了上來。
我見子彈并沒有穿透子彈夾打傷她,激動得流出了淚水。我由衷的感謝上帝,能讓這個女人繼續留在我身邊。
當然,她的情況也不好。強烈的沖擊透過子彈夾擠壓著她的胸肋,壓斷了她的肋骨。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幸好井上春香是個經驗豐富的護士,她對自己的傷勢十分了解。
“先不要管我,快開船!”她艱難的說。
“凱瑟琳,你會開這條船嗎?”我問那個德國女人。
“是的,我可以。這是我的船,但我需要有人幫我!”凱瑟琳急切的回答道。因為此時日軍正逼近我們。而巡邏艇上的機器也發出轟鳴,開始啟動了。
就算他們不用機槍打我們,只要他們用鋼鐵制成的船頭狠狠撞擊我們所在的這條船,也會將我們的船撞碎的。
“莎莉,去幫凱瑟琳,我來掩護你們!”我大聲嚷到。
我把井上春香腰上的子彈匣全都解了下來。然后拿起一個按在機槍上。開始對岸上和巡邏艇上的日軍輪番進行掃射。
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準頭,也不吝惜子彈了。我只希望能用密集的彈雨壓制住日軍對我們的攻擊。
我的打法也起到了作用。
日軍的巡邏艇見我不要命似的朝他們掃射,調轉船頭向遠海開去,想要避開我的射擊范圍。
而島上的日軍也被我壓制的不敢靠得太近。
這時,凱瑟琳發動了這條船上的發動機。并開始試著把船倒退著開向深海。
這個過程全程幾乎都是在黑暗中進行,她也只是偶然用一個昏暗的手電照一下。
若不是她對這個魚港和這條船了如指掌,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凱瑟琳很快把這條船開到了深水區,并開始掉頭準備開離朱沃爾島。
我則架著機槍在船舷上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和日軍再戰!
讓我們奇怪的是,日軍的巡邏艇并沒有再沖上來追捕我們,而是銷聲匿跡般藏在黑夜里,沒有動靜了。
“他們在哪兒,搞什么鬼?為什么不追我們?”凱瑟琳緊張的瞪著駕駛室窗外的海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被馬修先生打怕了唄!”莎莉用清亮的聲音驕傲的說道。
我也謹慎的看著黑暗中的海面。
“凱瑟琳,也許他們不熟悉海況,害怕夜間追擊撞上礁石!”我嚴肅的說。
我的話似乎給了凱瑟琳靈感。
“我會把船開到暗礁區,如果那些畜生敢追我們,就等著喂鯊魚吧!”她咬牙恨恨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