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聽高瀨說,我們島上還有一名軍醫,可以幫助他把南木植入他體內的東西給取出來,這才稍稍鎮定了下來。
“我會告訴他們,我同意交換!你們要做好準備!”接著,我對高瀨她們說。
高瀨會帶上手槍和手雷。而凱瑟琳則拿上了魚槍。
她們會從船的背面下海潛水,潛伏在我們兩船之間。
我則把田中從桅桿上解了下來,然后帶到船欄邊。然后用一塊布做旗子,用旗語對日軍巡邏艇打信號,和他們聯系交換事宜。
巡邏艇上的日軍見我同意交換,露出了獰笑。
事實上,在這樣的距離,他們對我們擁有著絕對的優勢。
我們的船只是木船,日軍巡邏艇上的機槍在五百米距離中,會完全壓制住我們。甚至他們也可以用小炮將我們的船炸漏。
他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們有田中做“擋箭牌”。
田中的作用似乎很大。和他所說的被這支日軍拋棄了的說法并不完全相符。日軍似乎很希望能夠重新解救出他們的部隊長。
即便這是南木的命令,那大概也是因為南木的確在田中身上動了手腳。需要他這個活體實驗品安全返回。
但為了救出高橋美夏。我也只能冒險一搏了。
因為我別無他法,我不想讓那個可憐的臺灣女子再陷入日軍的凌辱中。
我把那條獨木舟拉了過來,準備讓田中少佐坐上去。由莎莉劃船將他送到交換地點。并且把高橋帶回來。
“你們一定要把我帶回來!”田中少佐悲咽著說。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臉上滿是沮喪和恐慌。把他送往日軍手里,似乎比把他俘虜帶走時要難過十倍。
“這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我意味深長的說。
之后,我果斷的把一支手槍遞給他。讓他藏在身上。
當交換人質后,我希望他能夠用這支槍解決押送他的日軍。這樣我就可以協助他再回來。如果南木真的在意田中的生死,他不會趁交易完成,讓手下對我們火力全開!
這也是我們能安全離開的保障。
當然,這必須是在高橋安全之后,他才可以做這件事。
田中接過手槍的時候,手是顫抖的。我想他也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就在我們做好和日軍交換人質的時候,天邊隱約傳來的一陣嗡嗡聲。
“飛機!”我心里一動,急忙舉起望遠鏡向天邊看去。
此時,朱沃爾島上的山火已經大部分熄滅了,但還有余燼在燃燒。小島上空彌漫著一股煙氣,如同火山噴發了一般。
這樣的情形,的確會吸引兩方的偵查機飛過來查看一番。
我希望來的是我們盟軍方面的飛機。
當然,這也可能是日軍的飛機。
很快,望遠鏡光圈內顯露出一家f-5高速偵查機的影子。那架飛機飄飄蕩蕩,若隱若現,在藍天白云中穿梭,并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這架偵察機并不是遠程偵查機,這也說明,附近海域很可能有我們的航母艦隊。
那一刻,我心里無比激動和自豪。就像一個孩子面對一群野孩子的圍攻,而自己的家長拎著大棒忽然大步沖過來一樣。
我相信日軍巡邏艇上的日軍也一定發現了這架偵查機。
接著,我看到對面一朵黑煙騰起,一發炮彈轟的一聲落在我們的船邊,炸得水花四濺。
日軍一定是害怕自己暴露在我方戰機和戰艦的眼皮子底下,開始準備垂死掙扎了。
我見日軍想炸我們的船。急忙沖進駕駛室,想把船開起來,避開日軍的炮彈。
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咣的一聲響。一發炮彈落在船頭甲板上,一下子把船炸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