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呼的一下就竄了進來。
我見日軍開始動手想要殺掉我們,根本沒有再交換人質的意思,也放棄幻想。拽過機槍,對著日軍巡邏艇就開打。
日軍也操縱著重機槍,呼呼呼的向我的船打過來。
重機槍的子彈有小拇指那么粗,打在木船上一打一個酒杯粗細的洞。
駕駛艙被打得稀里嘩啦,艙蓋都被打飛了。
我及時蹲在艙里,才沒有被子彈擊中。
我知道在大白天這個距離單憑一挺輕機槍和日軍密集的炮火和機槍硬杠,吃虧的一定是我。
所以我帶著機槍一下子跳到了底艙里。
這條船的底艙大半都在水下,所以日軍的機槍打不到。
但我擔心日軍繼續向我們的船開炮。因為炮彈會炸穿甲板。傷到底艙里的人。不僅是我,井上春香也在底艙里呢!
“馬修先生,怎么回事!”井上春香見我們的船遭到了日軍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急忙掙扎著從床上坐下來問。此時,我們的船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并且,前甲板因為被炮彈炸中,還起了火。
我們雖然在底艙,但子彈還是不時飛過來,將艙壁打出一個個大洞。
“春香,不要緊,你堅持一下。那些日本兵不敢過來。”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從床上抱下來,讓她趴伏在地板上躲避流彈。
我則探頭從艙室的一個彈孔往外看。
那些日軍像撒氣似的沖我們的船一頓大打出手后,并沒有開船沖過來捉我們,反倒開始倒退著想要退出這個暗礁區。看樣子他們要逃走了!
這也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見日軍巡邏艇開走,又跳上了甲板,尋找莎莉和田中的蹤影。
他們倆剛才正坐在獨木舟里,并沒有在大船上。
我擔心日軍對他們也下狠手。
事實上,他們并不在乎田中的死活。甚至我懷疑南木堅持要把田中找回去,是害怕他泄露日軍在戰俘集中營做生化實驗的秘密。
現在他們不能把田中弄回去,所以打算把他也一并殺了滅口。
“莎莉,日本人撤了。把船劃回來!”我對莎莉招手喊。
她和田中剛才低伏著身體,把自己藏在獨木舟里。
因為獨木舟幾乎是貼著水皮,所以子彈不容易打到他們。
我之所以把她喊回來,也是怕再出什么意外。畢竟,我剛才給了田中一把手槍。我害怕田中會用這支槍傷害到莎莉。
之后,我又端著望遠鏡向日軍巡邏艇方向望去。
那條巡邏艇此時已經轉了一個彎,掉過頭快速向遠處駛去。
很快,我就明白為什么這些日軍丟下我們驚慌逃走,因為那架f-5偵察機已經飛到這附近。
那架飛機上的飛行員一眼就認出這是日本人的巡邏艇,所以一個俯沖就下來了。用機炮沖著巡邏艇就掃了過去。
日本兵也不甘心俯首受死,他們架起重機槍,對著天上的飛機一個勁兒的掃射。試圖擊落這家盟軍的偵察機。
f-5飛機見巡邏艇上的防空火力也很強悍,于是挑頭拉向高空,并在巡邏艇上方盤旋了幾圈,然后向遠處飛去。
偵查機并不是攻擊機,所帶的武器彈藥有限,f-5偵察機一定是見自己對付不了這條巡邏艇,所以回去喊同伴去了。
如果這片海域附近有盟軍的航母艦隊,那艦載機打這條百噸左右的小型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日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丟下我們的船,不顧一切的向遠海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