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所面臨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因為他在祖先傳承的記憶中,根本找不到如何處置大批戰俘的方法。他也沒有應對再次強大襲擊的經驗。
約瑟夫在的時候,他還有些底氣。認為約瑟夫是他的同族,他會站在信仰的制高點上,以月神的名義,役使約瑟夫等人同他站在一起,去對付外族人。
但約瑟夫根本沒有理會他那一套,而是摔手走了,他不得不重新面對這些現實問題。
他狹小的大腦已經運轉到了極限。
包括他手下的那幾個親信在內,沒有人可以給他出主意。事實上,島上的人都在看他的表現。因為他是族群里最具有智慧的人。是負責決定村落生死的村長。
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寢食難安的希爾達卻發現,我依舊保持著謎一樣的淡定。
對未來將要發生的“大事”表現出從容不迫的氣勢。
特別是弗萊德微皺眉頭,指揮著那些戰俘挖掘塹壕,構筑石墻等防御工事時,展露出的“大將”風度,也讓希爾達深深感到,自己這個村長的權威正在被邊緣化。
他和島上的男人都留在蓬亂的長發,因為天氣炎熱,他們從不穿上衣。腰下的樹皮裙或者草裙是他們日常的裝束。
約瑟夫送給他們的衣服,他們穿上后不久,就脫下來扔到一旁。
他們覺得衣服對他們是一種束縛,而不是保護。
同時,希爾達也覺得,穿著衣服的我們,正無聲的將他和他的部族綁架并束縛了。
所以,他在焦躁不安中重新找到了我。
“我可以給你兩條船,但你必須要離開這個島。我會管理這個島,不需要其他人插手!”他一臉愁苦的揮舞著手臂找我談判說。
“我們之前已經達成過協議。現在島上的東西都歸你。我不會去碰。但如果提庫納人再來,他們無論帶來什么,都歸我所有。作為代價,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再攻擊你的村落。”我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跟他解釋道。
這是我留給他的最后的尊重。
我之所以還跟他解釋,而不是直接將他趕走,自行其是。完全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手下弗萊德為難。
另外,我也不想過多參與島上混亂的局勢。
這些土著人是無法用現代意識溝通的。
他們內部的事情,只有讓他們用自己的規矩去解決為最好。
同時,我也迫切希望能快點離開這個島,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馬朱羅去了。
但提庫納族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
“馬修先生,他們果真會來交換嗎?”莎莉疑惑的看著我。
“應該會來。”我說。
我無法想象,一個以血親為聯系紐帶的原始部族會輕易放棄解救自己族內的大批戰士。因為根據我之前所擁有的人文地理知識,這些太平洋土著人極其重視家族觀念。這也是他們得以在如此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得以生存繁衍數千年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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