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么了?
竟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來。
不會是發燒了吧?
她伸手摸他額頭,又摸摸他的脖子。
沒有發燒啊!
正當她收回手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她驚到,想掙脫他的手,可他卻緊緊地抓著不放,目光深深地望著她。
她想應該是藥物起的作用,讓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隨后她回應他剛才說的話,“我不會消失,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
聽到她說這話,柯嘉恒這才放心地閉上雙眼。
很快,他沉沉睡去。
但他的手還抓著她的手,她沒有推開,而是細細地,靜靜地看著。
他手指修長,且白皙又好看。
指甲亦是修剪得整整齊齊。
他手還挺暖的,這讓她想起他第一晚抓著她手睡時的畫面,不到一會兒,全身暖和。
她再往上看著他那張臉。
蒼白,有點女氣,俊美但又不失陽剛。
她忍不住抬手。
怕會驚醒他,只是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的鼻頭。
他沒反應。
她還是覺得不妥。
又點了下他的嘴唇。
他還是沒反應。
她這才敢摸他的臉。
眼睫毛,鼻子,嘴巴,還有嘴邊冒出的胡渣,每一處像精雕細琢,細膩又精美。
“長得真好看。”她忍不住感嘆道,像是在欣賞一件工藝品似的。
“如果我們兩家不是組建的家庭,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她又喃喃問道。
手指劃至他的嘴巴。
她突然發出一聲好笑,“怎么可能會不一樣呢,說不定你不知道我陳幼檸,我也不知道你柯嘉恒,說不定是兩行平行線,永遠無法相交,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收回了手,直起身子,靜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眼神逐漸變得錯縮復雜。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抽出手,幫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他的房間。
在關上門時,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簾垂下,掩去眸底的無奈悲涼。
柯嘉恒被岐山村村民砍傷一事上了新聞,一些相關的視頻也在網上瘋傳。
房地產商強占強拆,村民無路可去等等這些過往內容,再次成為了大眾熱議的話題。
不過很快,所有的新聞,視頻全沒了,討論的帖子也被刪除。
這不止是關乎利豐的名譽,更關乎所有商家的利益。
陳幼檸在準備晚餐時,手機響了起來。
拭去手上的水,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劃向綠色接聽鍵。
“喂!”
“姐,我是華霖,你的好弟弟。”
一聽是陳華霖打來的,陳幼檸瞬間警覺,“你怎么會有我的號碼?”
陳華霖發出一聲輕笑,“得到一個人的號碼,對我陳華霖來講,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何況還是我姐的號碼。”
“誰是你姐,你不要亂喊。”
“你就是我姐。”
“你到底想干什么?”
“爸爸想見你。”
“見我?”
二十幾年不見,突然間在這一天要見她,這不禁讓她感到狐疑。
“對,你幾時有時間,我去接你。”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我是不會去見一個陌生人。”
不等陳華霖說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雙手撐在案臺上,心里頓時變得煩躁。
正當她想給自己倒杯水喝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轉過頭,是柯嘉恒。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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