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是越來越冷了,似乎每天灰蒙蒙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心,像誤入滿是迷霧的森林中,找不著方向,也看不到半縷陽光,世界是至暗的。
熊欣欣將柯嘉恒所提出的三大條件全部告知柯亞雄。
一聽到要求利豐以后由他掌管繼承,柯亞雄臉色瞬間陰暗,接著是憤怒,他抓起煙灰缸重重砸在茶幾上,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碎了一地。
熊欣欣被這一幕給嚇到了,怔怔地站在一邊。
黃孟輝迅速上前拿過柯亞雄手里的煙灰缸,命人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還沒死呢!”柯亞雄情緒激動,全身顫抖,“他就已經開始惦記繼承人的位置。”
“柯生,你有沒想過,柯總是不想回利豐,才提出這種條件。”
“你相信他不想回利豐?”柯亞雄正氣在頭上,自然不贊同熊欣欣這說法,“正楠說得沒錯,他一走,項目就出現問題,一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為了就是等這一天,他真以為我這個老家伙好拿捏?”
“如果真如二爺說的那樣,那柯總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熊欣欣一針見血。
柯亞雄愣住了,才開始懂她的意思,但他還是那句話,“不可能,他沒那個本事。”
熊欣欣笑了笑,“那柯生你的意思是?”
“不同意。”
“好,我會打電話給柯總,轉達你的意思。”
熊欣欣離開。
被氣到的柯亞雄胸口隱隱作痛著。
他捂著胸口,表情痛苦。
黃孟輝連忙扶他坐到沙發上,“老爺,你沒事吧?”
柯亞雄想擺手,但越來越痛,全身抖得厲害,連話說不出來。
黃孟輝見狀,連忙喊人叫救護車。
一個小時后,陳幼檸聞訊趕來。
在醫院門外剛好遇到柯正光,柏玉皎和柯敬謙。
四人進入醫院,找到了柯亞雄所在的病房。
柯正楠,華春玲早就到了。
病房里,柯亞雄躺在病床上,嘴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扎滿了管子。
瞥了一眼姍姍來遲的柯正光等人,華春玲幽幽地說道:“聽說是你的小兒子把老爺子氣進醫院的。”
柯正光正抽著煙,對華春玲說的,充耳不聞。
倒是站一邊的柏玉皎說了一句,“你也說了,只是聽說,至于是不是這么一回事,還得等老爺子醒過來才知道。”
“公館里的傭人跟我說的,還能有假,”華春玲呵了一聲,“上次為了你女兒,公然挑釁老爺子,這次說是由他當繼承人,他才肯回利豐,老爺子一聽,能不被氣死嗎?”
柏玉皎想起昨晚吃飯時,柯嘉恒說過會替一家人爭取利益的話,瞳孔瞬間微顫。
她看向柯正光。
柯正光沒有說話。
“哎呀,現在的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又不是長子長孫,就那點本事,也想坐上位。”華春玲嘲諷道。
“你……”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
沒等柏玉皎說話,華春玲質問她。
柏玉皎一時語塞,有理也說不出。
華春玲看向站在她身邊始終不作聲的陳幼檸,嘴角一揚,“我想一定是你教唆他這么做的。”
“華春玲,你不要胡說八道。”柏玉皎瞪大雙眼。
“我哪有胡說八道,”華春玲看到她緊張了,愈發興奮,“你女兒跟嘉恒那些事,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是她教唆,我不信嘉恒會做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來。”
柏玉皎臉色鐵青。
華春玲再次看向陳幼檸,視線從頭至腳,眼里的嘲諷更甚,“看不出來,你挺厲害的,所以說漂亮的女人,就像蛇蝎一樣,惡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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