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文問題不大的情況下,白榆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可能就是突擊練字了。
正當白榆準備告辭時,史經歷忽然又問:
“這兩三日,你是不是一直躲在外面,沒有回家?”
面對知道自家情況的史經歷,白榆沒什么不好承認的,答道:“確實如此。”
史經歷說:“本司派書辦去馴象所核實情況時,恰好獲知了一件事情。
令尊白河被大象撞傷了,似乎左腿還被大象踩斷了,你還是盡快回家看看吧。”
啥?白榆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自己才有兩三天不在家,竟然就出了這樣的噩耗?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上升通道打開了一道縫隙,怎么白爹又來拖后腿?
不會真拿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的劇本吧?
這時候白榆也沒心思和史經歷繼續聊天了,趕緊行禮告辭。
出了錦衣衛總衙,白榆三思后決定,決定先去縣衙報名,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后再回家。
他已經被生活磨難搞怕了,不愿意再出任何意外。
不然的話,萬一白爹發飆把結狀撕了,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在行政區劃上,京城被分成了兩個縣,就是所謂的京縣。
以京城中軸線為界線,西半部為宛平縣,東半部為大興縣,錦衣衛總衙和馴象所位置都在宛平縣界內。
所以白榆就去了位于皇城西北方向的宛平縣縣衙,又找到負責考務的禮房。
查驗結狀,登記姓名出身長相,然后發放考票,這次一切手續都很順利。
當白榆趕回承恩胡同時,已經是黃昏時候了。
住在大門旁邊倒座房的泥瓦匠李老頭攔住了白榆,告知說:“你爹受了重傷!但剛才來了位百戶官爺,又把你爹抓到馴象所了。”
白榆當即懵住了,這踏馬的又是什么情況?這生活還能不能更亂了?
李老頭繼續說:“聽那些人說,查明你爹克扣貪污大象口糧!這才導致大象因饑餓發狂,然后又傷了你爹。”
“簡直是一派胡言!”白榆極其憤怒的反駁說,“必定是有奸人陷害!”
想想就知道,如果白爹真是會貪污克扣的人,自家日子能一直窮苦成這樣嗎?
那大象一天所用的豆麥、干草,就相當于底層軍丁一個月的工薪。
白爹如果是敢于克扣貪污的人,稍微動動手,白家的日用至少翻倍!
讓白榆鬧心的是,現在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
如果白爹被陷害成功,正式判定為貪污,那就很有可能影響他參加考試!
別的不說,按照大明軍戶的“世襲”制度,如果白爹受懲處被罷免了差事,那他白榆就要被強制頂班!
到了那時,他白榆不再是可以“自謀生路”的軍戶余丁,成為在役正丁。
但是在役當差、正為朝廷效力的正丁,是不能去參加科舉的,這就很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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