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辦:“......”
鄢懋卿深吸了一口氣,他真小看了這少年,一不留神差點就被帶到溝里去。
就不信了,自己這個幾十年的老官僚,還能擺不平一個十五歲黃毛小兒?
認真起來的鄢懋卿再次發問道:“我說的可疑之處,指的是你那些發言都是別人提前教導過的!”
白榆坦然的說:“那些話全都是在下心中所思所想,這個世上沒有人教導我。”
“胡扯!”鄢懋卿拍案道:“真當我等沒有查過你的底細么?
你不過是貧苦軍戶出身,只上過三個月社學,然后一直游手好閑!
如果不是別人教唆,你哪里來的學識和見解,支持你那些發言?”
涉及到自己最根本的秘密,白榆不耐煩的回答說:“因為當今圣天子在位,故而有夢中神人傳授我學識,行不行?”
鄢懋卿陰狠的說:“你說你自己有學識,你敢自證嗎?”
白榆愣了下,怎么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證明自己沒有吃兩碗粉”的處境?
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這都不叫事。
鄢懋卿又道:“也不用我出題考驗你,免得說我立場不公,故意為難你!
旁邊朝房今天仍然有一場部院廷議,現在正討論什么事務,連我也不清楚。
現在你敢不敢跟著我去朝房,當場參與議論,以證明你確實有足夠學識。”
到了這個份上,白榆也不能慫了,“試試就試試!”
還是在前天白榆來過的東朝房,這里就是大小廷議的固定地點。
一般情況下,朝廷沒有這么密集的廷議,但二月是個特殊月份。
正所謂,一年之計在于春。過完年后就是二月,各項工作都在二月規劃和部署,所以相應的廷議就多。
今天在東朝房廷議現場監控的錦衣衛官校,正是錢百戶本尊。
大概是因為上次出了事故,為表示重視,領班錢百戶也不得不來現場守著。
鄢懋卿和白榆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短暫的打斷了會場內的議事。
眾人都挺詫異,怎么把人領到這里了?
鄢懋卿詢問道:“諸君正在議論什么事務?”
同樣投靠了首輔嚴嵩的兵部尚書許論回答說:“正商議今年防范北虜的措施,鄢副憲有何見教?”
鄢懋卿指了指白榆,“他堅持聲稱,前日并無人教唆他,言論都是發自于內心。
所以今天給他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看他到底是否有足夠學識。
不一定要說出什么真知灼見,能羅列出幾條紙面東西就可以。”
能站在這里的大臣,都有足夠的政治覺悟,哪能聽不出鄢懋卿的意思。
無非就是嘗試從這位白校尉身上打開突破口,多株連一些人,都是黨爭手段而已。
兵部尚書許論忍不住說了句:“軍國大事,豈能如同兒戲,任由黃口小兒信口開河?”
雖然都是嚴黨,但許論還是覺得鄢懋卿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這北虜問題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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