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愁眉苦臉的說:“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錢千戶見狀,鼓勵說:“有緹帥關照,你再弄點功勞苦勞,繼續往上升為總旗完全不是問題!
到了那時候,攢錢買宅院就比較容易了,不用如此唉聲嘆氣!”
白榆說:“咱又不是武官世家出身,也沒機會立軍功,在錦衣衛前途終究有限!
不過下個月就是府試,我還要繼續參加考試,力爭在科舉上繼續進步。”
錢千戶忍不住非議說:“你圖新鮮上縣試玩玩就算了,居然還有勇氣繼續考?
府試主考官是順天府尹,堂堂三品大員,地位尊貴,可不像知縣那樣好嚇唬!”
白榆一邊考慮怎么打通關節,一邊不滿的說:“我就不能憑本事考?”
錢千戶無情的嘲笑說:“你要能憑本事考科舉,我就能憑本事當錦衣衛指揮使!”
看看時間不早,白榆就趕緊讓綠荷重新上了小轎。然后又往轎中塞了五十斤大米,一起回到西院胡同。
綠荷的姨媽姓賈,住處在西院胡同的一條小支巷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階層,西院胡同娛樂業的底層人士就住在這種偏街陋屋內。
賈姨媽四十多歲年紀,和幾個女琴師共同居住在一處院內,有活計就互相幫襯。
看到綠荷出現在面前,賈姨媽很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聽聞你被成公爺贖走了,正為你欣喜,怎得又來我這里?”
白榆就主動上前,大致解釋了情況。
賈姨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綠荷,自己這外甥女真慘,怎么就落到了這位白小旗手里?
雖然說白小旗年紀輕,長得也端正,但西院樂戶的價值觀可是標準的“笑貧不笑娼”。
這并不是說她看不起誰的意思,她們賤籍哪有看不起錦衣衛官校的資格。
而是說在客觀上,綠荷這種“教育經歷”,完全適配不了中低階層人家的生活。
像里的“賣油郎獨占花魁”這種故事,也只存在于里。
看在五十斤大米的份上,賈姨媽就答應下來,讓綠荷暫住。
“盡早教她學會煮飯做菜,還有針線活也學著點。”白榆又對賈姨媽囑咐說。
綠荷頓時小臉發苦,好想罵兩句,但真沒學過粗口。
賈姨媽嘆口氣道:“老身曉得,這都是生計,該學的。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說定了綠荷的事情,白榆又對賈姨媽說:“你西院胡同里做琴師,想必能與那些獻藝美人能說得上話?”
賈姨媽心生警惕,滴水不漏的回答說:“別人都是臺前紅人,我們琴師都是邊角里的背景,誰會過多在意我們?”
白榆沒管賈姨媽怎么撇清,徑自繼續說:“我這里認識一個流落京師的落魄文人,想著賣文為生。
我瞧他實力十分頂級,文章詩詞又快又好,就是缺乏慧眼識珠之人。
如果賈姨媽知道有誰家收詩詞歌曲,煩請幫著牽線,介紹一二樁生意。
我那朋友若有所獲,必定不勝感激,而且必定有所報答。”
賈姨媽這才放了心,如果只是前橋搭線幫著尋找詩詞歌曲的買家,那倒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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