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天下千千萬萬讀書人心中的一道光,是千千萬萬讀書人的信仰和出路!
魏御史!你也是兩榜進士出身,你也享受過科舉的榮光,怎敢在此口出狂悖之言!”
看白榆的憤激樣子,活像是一個信仰被踐踏了的狂信徒似的。
而真正讀書人出身的魏御史,此刻卻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于是白榆又趁機主動開始做總結陳詞了。
“總而言之,在下是為了科舉公平與正義而出手啊,同時又沒有超出必要界限和造成嚴重后果,應當免于處罰!
如此才能凝聚天下士心,彰示朝廷對科舉的重視和對公平的維護!
如果御史老爺你胡亂判罰我,你考慮過社會影響嗎?
京城可是聚集著天下最多的不得志讀書人,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白榆越說越順溜,節奏飛起,“如果今天敢按你那些罪名判罰,我就去敲登聞鼓,告御狀!
不只是為了我個人,還是為了公平與正義!
我會告你魏御史縱容科舉不公,包庇破壞科舉之人,無視考生正當權益,動搖國家之根基!”
聽著被反扣了一口又一口的黑鍋,魏御史破防大怒,“你當登聞鼓是你家開的?”
白榆頂回去說:“我敢去敲,你敢去應嗎!”
魏御史怒氣沖沖的摘下官帽,狠狠摔在公案上,喝道:
“本察院今天拼著官職不要,拼著身敗名裂,也要先重判了你再說!”
臥槽!白榆大吃一驚,怎么還能魚死網破了呢?還有沒有一點為官的涵養了?
隨即白榆連忙叫道:“不至于!不至于!兵變,還有兵變罪名可用!”
代表東廠負責監聽的陸白衣覺得這法庭實在不像話,太草臺班子了。
她不得不出面打圓場道:“兵變怎么說?”
白榆解釋說:“咱們吃皇糧的,如果犯了事,罪名可分私罪和公罪。
如果是兵變,就要先按公罪來論,處理起來無非就是招撫和圍剿兩種路子。
按照往常的慣例,對于那些起因遭受不公、沒有造成嚴重后果、沒有波及其他地方、沒有反叛意圖的兵變,朝廷一向是安撫為主,這是我大明朝廷以人為本的仁政。”
說到這里,白榆又指了指自己,“在下完全符合各項招撫條件,而且在下鬧的是衙署,不涉及任何民間百姓,正適合公對公。
那么現在情況應該是,魏御史代表朝廷招撫兵變軍丁,也就是我。
我話講完,誰贊...啊不,御史老爺你看著辦,自己選擇如何判決吧。”
扯皮扯到現在,魏御史在事實上已經被白榆強塞了幾種選擇。
要么堅持按個人犯罪的路數,偏袒府衙官吏,強行判罰白榆,當然也可以判白榆情有可原免于處罰。
他白榆肯定會高舉科舉公平的政治正確大旗,如果不服就繼續反抗,把事情擺在明面上鬧到底。
要么就是按照對待“群體性事件”的路數,不視為犯罪,以安撫和化解為主,他白榆也就此息事寧人。
魏御史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拍案道:“今日到此為止,擇日再判!”
到底前生造了多少孽,才會讓自己今生審白榆的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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