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想明刀明槍的干一場,狠狠的把白玉京踹倒,再踩上幾百腳!
看著一步一步被激怒的王稚登,陸白衣很有罪惡感的說:“如果王百谷你如此有把握,要不要再加點彩頭?”
陸白衣覺得自己雖然經常不干人事,但跟白榆比起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別人不清楚,但她可太知道前方有什么大坑等著王稚登了。
王稚登像是一個翻本的賭徒:“說!還要什么彩頭!”
陸白衣答道:“如果你贏了,白玉京就當眾向你磕三個響頭賠罪;如果你輸了,你就欠白玉京一個承諾,如何?”
“接了!”王稚登毫不猶豫的說,他對這三個向頭忽然產生了巨大的期待。
陸白衣這才把手里稿紙舉起來,朝著眾人展示了出來。
眾人齊齊抬眼看去,只見稿紙上只有四行,每行十個字。
第一行是: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第二行是: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
第三行是: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
第四行是:紅爐透炭炙寒風御隆冬。”
看完后,人群頓時爆發出哄堂大笑,這都什么狗屁玩意?
如果說打油詩三句半好歹還占著一個格式和順口,而這四行連打油詩三句半都不如!
有人高聲道:“這是四首詩?分明就是半通不通的四行句子而已!”
還有人說:“還以為有什么大作,結果就是這么幾行?多看一眼都是浪費精力!”
更有人譏諷說:“那位白朋友不會連詩詞是什么格式都不知道吧?”
陸白衣的對頭馮邦寧笑得十分開心,開口道:“我今天才算是知道,什么叫跳梁小丑了!
陸白衣啊陸白衣,你居然跟這種人混在一起,還幫著他出頭張目,真是名聲都不要了!
簡直丟盡了你們陸家,還有掌印黃公的臉面!”
陸白衣被貼臉嘲諷了一通,恨得牙癢癢,但現在只能先按部就班的來。
她對王稚登問道:“日落之前,你能模仿出新作品嗎?”
王稚登不可思議的說:“到底你們是傻子,還是你們把我當成了傻子?
連詩詞都拿不出來,還有臉讓我模仿創作?”
陸白衣再次舉起了手里的稿紙,一本正經的說:“這上面每一行十個字,就是一首七言絕句。
以你王百谷的大才,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么?”
王稚登不耐煩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七言絕句在哪里?”
陸白衣解讀說:“就拿第一行‘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這十個字舉例,告訴你們應該怎么讀!
正著讀前七個字,就是詩的第一句‘鶯啼岸柳弄春晴’。
正著讀后七個字,就是第二句‘柳弄春晴夜月明’。
然后倒著讀后七個字,就是第三句‘明月夜晴春弄柳’。
最后倒著讀前七個字,就是第四句‘晴春弄柳岸啼鶯’。
這樣四句合起來,就是一首寫春景的七言絕句!
眾人按照這個順序下意識讀了一遍,果然得到了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