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太缺人手了。大不了多加提防,稍有不對就處理了。
又過兩日,各項諭令紛紛發下來,廠衛聯合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白榆以錦衣衛馴象所小旗身份,兼職為東廠駐都察院保安,啊不,是坐探。
其他與白榆關系比較密切的情況,就是對錢千戶安排。
以錢千戶這個從五品身份,當然不可能和白榆一起蹲在都察院門房當保安。
所以錢千戶的職務就成了東廠駐西城總探長,總管西城各文武衙門、倉庫的坐探。
聽到“總探長”這個名頭,很是讓白榆恍惚了一下,又差點以為穿錯片場了。
不過高升為西城總探長的錢千戶的辦公地點同樣在都察院門房,還是沒有離開白榆左右。
白榆去都察院門房上任時,看到錢千戶一臉惆悵的樣子,問道:
“又怎么了?雖然我們這些坐探實際沒什么卵用,但總比在馴象所閑置強吧?”
錢千戶憂郁的說:“聽說讓我當總探長,我還以為終于能離開你了,誰知道踏馬的還是在你身邊辦公!”
白榆不滿的說:“我們好歹也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了,你怎么如此無情無義?”
錢千戶反問道:“既然你說交情?我名字叫什么?”
白榆:“......”
糟糕,被問到知識盲點了!
平常都是長官長官的叫著,真沒想過這個史上無名的小人物名字到底叫什么啊。
都怪這年頭的風氣,無論士人還是普通人,交際稱呼大部分時候根本用不到名字。
但白榆絕對不肯直面自己的疏忽,轉頭就強行轉移話題,對老彭喝道:“躺椅擦過了沒有?”
彭老頭答道:“擦過了!擦過了!”
白榆就對夏大、劉存義等手下吩咐說:“你們先去巡邏一圈,熟悉都察院的環境。”
又對新投靠的甄智說:“你識文斷字,負責建冊登記出入情況!”
然后白榆就坐在躺椅上靠著,感覺還挺舒服。如果只考慮舒適度,這工作當真不錯。
在都察院這種大衙門的門口,當然不可能只有幾個坐探守著。
另外還有一批從京營調來的禁卒,這才是真正的武裝力量,但這些禁卒只管防衛,不管政治。
錢千戶和白榆扯完淡后,就去禁卒那邊交際了。
進入六月后,天氣熱起來了,白榆在樹蔭下躺了一會兒后,就嘆道:“人不可貪圖安逸,該做正事了。”
舍不得遠離躺椅的彭老頭就站在旁邊,聞言問道:“白旗長要做什么正事?”
白榆就問道:“老彭你如此熟悉都察院人員,可否告知我,現任的北直隸提學御史是誰?如今是否在院里?”
前文介紹過,南北直隸的提學官是由都察院選御史擔任,稱為提學御史,所有秀才都是經由提學官考選出來的。
彭老頭十分迷惑,多了一句嘴:“這算什么正事?”
白榆斥道:“我下半年要參加院試考秀才!提前和主考官勾搭一下,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你要是知道情況就說,不知道就速速去打聽!”
彭老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年輕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你想勾搭人家,人家樂意搭理你么?
那些御史都是文官精英,以清流自詡標榜的人物,哪個會把看大門的小特務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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