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寫密報那么有用,我們廠衛早就掌控朝綱了。
說實話,你一個總旗非要和總憲掰手腕,那真是雞蛋碰石頭。”
白榆卻莫名樂觀的說:“都是總字頭的,誰怕誰啊。”
錢千戶忍不住反吐槽說:“巡檢和巡撫還都是巡字頭的呢,能一樣嗎?”
白榆很想得開,“反正咱是天子親軍,緹帥親自提拔的旗校,周總憲沒權力直接處罰我。
大不了就輸掉這場,然后換個地方駐扎,還能怎得?我小小一個總旗,輸給總憲又不丟人!
他這把年紀了總要回老家去,但我卻一直在京城,看誰能笑到最后!”
錢千戶無言以對,從這個角度來看,白榆所說的確實沒毛病。
就算你周總憲把白榆“打敗”了又怎樣?等你離開京師,白榆就卷土重來。
贏了就大賺,輸了局面可控,以白榆那神經病性格確實會搏一搏。
白榆最后分析說:“所以說,我不一定贏,但我肯定不會輸!
剛履職的總旗對快退休的總憲,優勢在我!”
于是錢千戶就不再勸了,忽然白榆又問道:“周總憲是嚴黨嗎?”
因為白榆剛才打開了ai助手,查詢了一下左都御史周延的個人信息。
發現周總憲是江西人,老家和首輔嚴嵩老家非常近,就隔著一個縣,算得上鄉親了。
看到這個信息后,白榆又變得穩重了。
錢千戶非常肯定的答道:“周總憲為人方正,就連在家里也不茍言笑,日常廉介自守從不收禮,絕對不算嚴黨。
江西官員太多了,并非每個江西官員都是嚴黨。
如果周總憲屬于嚴黨,嚴黨又怎么會把鄢懋卿安插到都察院搶權?
當然,周總憲也不會去得罪嚴黨,所以能在左都御史位置上穩穩坐了六七年。
看在同鄉的情面上,嚴首輔也不會刻意的整治他。”
白榆琢磨了幾下,“這個人挺有意思,你說他一方面廉潔自律,另一方面又不得罪貪污受賄風行的嚴黨。
這說明他在左都御史位置上無所作為,連最基本的監察彈劾都沒做。
他到底是因為改變不了環境,無奈之下只能自保;還是本性偽君子,既要又要、既當又立?”
錢千戶想了想后,“這誰能說得清?外人肯定看不透,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這時候,彭老頭把報告寫好了,白榆掃了幾眼,簽上字后遞給了下屬,吩咐說:“以最快速度送到東廠衙門。”
錢千戶無奈的搖搖頭,他很知道白榆為什么如此留戀都察院門房,主要就是因為這里相當于一個“安全屋”。
從沒見過如此重視巷戰安全的廠衛頭目,你是不是把副總探差事當成搶地盤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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