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榆瘋狂擠兌上一任兵部尚書許論,先把許尚書氣跑了,楊博哪有出任兵部尚書的機會?
而后又聽到白榆說:“那楊博心思甚多,我看他就是想待價而沽。”
兩人一路閑談,眼看著到了兵部,錢千戶就提醒說:“慎言!進了兵部就不要再亂說話。”
中高級武官和低級武官的升授手續并不在一處,于是白榆和錢千戶就分頭辦事。
白榆的手續很順利,畢竟這是嘉靖皇帝下旨特辦的升授,沒什么不長眼的敢阻礙。
拿著敕書、告身,白榆心里不由得感慨萬千。
有了這東西,才能叫朝廷命官,沒有就是雜職。
誰能想到,穿越五個月就從底層苦力混成一個官身,雖然是個在京城不大值錢的武官。
嘉靖皇帝缺點非常多,有時候行事也確實任性,經常因為一時喜好就不按常理的提拔人。
比如當年首輔夏言,一年半時間就從給事中升到了禮部尚書;還有青詞高手李春芳,曾經被嘉靖皇帝連續四次不經組織程序直接提拔。
而這次就讓白榆體驗到了,一次皇權小小的任性,就對白榆棄武轉文發展規劃形成了嚴重干擾。
收起了敕書和告身,白榆疑惑的對武選司吏員說:“我的官服呢?去哪里領取?”
接待白榆的武選司吏員兩手一攤,答道:“現在朝廷不給新官發放官服了,請白百戶自行購買衣料,并且自行按照范式制作官服。
在下可以提供幾個店鋪,價格便宜活又好,很多官員都去那里定制官服。”
白榆無語,我大明朝廷的財政已經困難到如此地步了么?
“就算不發官服了,總該發些衣料吧?”新鮮出爐的白姓百戶心有不甘的詢問。
如果一點公家的羊毛都薅不到,那不就白當官了嗎?
武選司吏員再次回答說:“白百戶你也知道,這些年南方一直鬧倭亂。
故而江南各織造局的供奉都少了很多,朝廷也沒有多余衣料發放。”
白百戶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當官還要自掏腰包做官服的現實。
走到中庭,白榆與同樣辦完手續的錢千戶匯合,現在應該叫錢指揮了。
還有個主事陪著錢指揮說話,中高級武官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白榆湊上去,對那主事說:“已經是七月了,兵部又要開始部署防秋了吧?”
北虜習俗是在每年的秋冬南下搶掠,所以大明這邊一般在七月份就開始準備防御工作,稱為防秋。
那主事點頭道:“這肯定是兵部當前最重要的事務。”
白榆又略顯刻薄的道:“今年應該怎么打,幾個月前在東朝房,我曾經說得清清楚楚,按我的方略部署就好。
如果今年還是出了紕漏,那兵部就真是無能了!”
那主事臉色不太好看,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不聽你的就是無能?
錢指揮聽到這里,恨不能伸手捂住白榆的大嘴巴。
你站在兵部院里這樣大放厥詞,不怕走不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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