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瓜爛熟!”茵茵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興奮和一絲緊張,“談總的行程、喜好、厭惡、常去的幾個俱樂部和高爾夫球場,甚至連他近期在關注的那個德國工業合作項目我都研究過了!黃總,接下來我該怎么做?直接去他公司樓下‘偶遇’嗎?”
她有些急切。
“愚蠢!”黃生低斥一聲,“那種低級的把戲,連談溪云的保鏢都糊弄不過去,只會打草驚蛇。我們要的是‘有價值’的相遇,讓他對你留下深刻印象,甚至產生一點‘欣賞’。”
他眼中精光閃爍,快速部署:
“我收到確切消息,明天下午三點,在‘云境’私人藝術畫廊,會有一場小范圍的高端品鑒會。談溪云會陪同一位非常重要的德國潛在合作伙伴——克勞斯·施密特先生出席。這位施密特先生是資深藝術收藏家,尤其鐘愛東方水墨和現代裝置藝術。”
“屆時你的身份是畫廊臨時聘請的、精通德語和藝術史的‘特別助理’。我已經通過關系把你安排進去了,理由是你德語流利,對展品,尤其是其中兩幅顏黛代言的品牌聯名合作的水墨畫,有獨特見解。”
聽到這里的時候,茵茵有些為難,打斷黃生:“你說我德語流利,這個好糊弄,畢竟我在德國住過幾年,基本的交流沒問題,可是說我是畫廊的特別助理……你忘了,上次在綜藝我們顏黛起沖突,談總應該知道我。他就算沒認真看過我的臉,上網隨便一搜,也能知道我的職業是藝人,這時候不就穿幫了?”
黃生自信心滿滿,“這才是我要你偽裝這個身份的點睛之處。”
“顏黛在成名之前,也是一邊拍戲跑通告,一邊兼職賺錢。”
“她家里窮,她媽又生病,所以她很缺錢,這點特質當初吸引了傅聞州,算是她比較重要的個人經歷之一。”
“到時候你也跟他們說你是兼職,因為家里有親人生病需要多賺錢才不得不出來混娛樂圈,他們肯定會對你有所動容,想到顏黛。”
黃生計劃周全,每一步都想得清清楚楚。
傅聞州和談溪云就像是他看中的魚塘里的兩條魚,隨時等他下網去捕撈。
“你這次的任務是全程低調跟隨談溪云和他的客戶服務,但在關鍵時刻,要展現出你的“價值”。”
“當施密特先生對某件作品,特別是那兩幅聯名水墨產生興趣或提出專業問題時,你要用‘流利、精準’的德語進行講解,補充一些連畫廊策展人都可能忽略的、關于畫家技法或創作背景的‘冷門細節’,這些資料里都有,你務必背熟。還有,態度要謙遜、專業,不要搶主人風頭,但又能讓談溪云看到你的學識和語言能力。”
“另外,會展中心有一副大理石屏風,我會安排人給那副屏風的合頁螺絲動手腳,你到時候想辦法把談溪云和施密特拖在那個屏風前幾分鐘,等屏風倒下來,你就把施密特和談溪云適時推開。”
“這個計劃可能會讓你受一點傷,不過富貴險中求,一旦你因為救談溪云和他客戶而受傷,按照他的性格,就會提出對你進行經濟補償,這筆錢一定不會小,但你必須拒絕。”
“拒絕之后呢?”茵茵問。
黃生語氣里有濃濃的狡猾與算計,“你就說,你知道談家收藏了很多古董字畫,其中也有不少水墨山水畫,你對這個十分感興趣,希望能有機會一窺真容。”
茵茵開始佩服起黃生了。
她對那些畫的見解,足以證明她對這些國風字畫是真的很感興趣,提出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順理成章。
“好,我知道了。”
“那傅總那邊呢,也同時進行嗎?”
“他那邊就更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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