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確是他干的,而且還是跟李雪兒聯合,陷害顧嘉許。
但這件事絕對不能被警察知道,一定會發現端倪。
走廊盡頭,幾個身穿制服的人大步而來。
賀清辭掃了一眼,直接身體一軟,就朝姜如月的方向倒去。
“東東啊,都怪爸爸沒用,沒辦法給你討公道。”
姜如月立馬扶住賀清辭,只見他雙眼緊閉,便朝著顧嘉許呵斥。
“都是因為你非要報警,把事情鬧成這樣,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顧嘉許站在原地愣愣,看著眼前這一幕。
明明事情不是自己的錯,結果姜如月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一切怪罪到自己身上。
他覺得自己悲哀,同時又覺得可笑。
顧嘉許往前走了兩步,望著扶住賀清辭的姜如月。
“我拒絕扶他,因為他是在裝暈,暈倒的人會面色蒼白,牙關緊咬,壓根就不是他這樣。”
姜如月壓根不聽顧嘉許的話,只是冷聲道。
“滾過來扶住,清辭要是摔在地上,你就給我滾出醫院。”
顧嘉許緊咬牙關,口腔溢出一絲絲鐵銹味道。
他不想上前幫忙,可姜如月是思雅醫院掌權人,若是將自己趕出醫院,那國內就沒一個醫院敢收自己來。
于是顧嘉許只能咬著牙靠近,伸手幫忙扶住賀清辭。
他垂眸不想說話,可又忍不住想去看姜如月。
她目光一直緊盯著賀清辭,其中滿是關切與擔憂,是那種恨不得感同身受的關切。
也是顧嘉許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顧嘉許又低下頭,就聽聞身穿制服的人詢問主任。
“請問體檢去哪做?”
他冷笑一聲,剛才自己就看見那兩人了,稍微引導一下,就讓所有人以為是來抓兇手的。
顧嘉許沒有報警,他還沒有那么沖動。
但也是這樣的安排,讓他看清楚姜如月對于自己的態度,一顆心早就碎成一塊塊的了。
同時他又覺得自己太賤,那么明顯還要去試探,不就是在自討苦吃。
一個是初戀白月光,另外一個是糟糠之夫,又怎么會在意呢。
最后顧嘉許背著賀清辭來到空病房,主任和護士立馬上前檢查。
而他抬腳就要往外走去,忽然被姜如月叫住。
“你留下。”
顧嘉許轉過頭看向姜如月,眼神平靜坦然。
“有事?”
姜如月抿唇道:“你做錯的事,就該承擔責任,明顯沒有報警,結果來回戲耍我們,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自己是個聰明人嗎?”
顧嘉許嗤笑一聲,“什么叫我做錯的事情,到底誰才是幕后兇手,你不清楚嗎?”
“你當然清楚,不過只是不愿意承認,承認你那美好純真的初戀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你忘記了嗎?當初你昏迷不醒,他賀清辭連回來一趟都不愿意的。”
姜如月眸光一凜,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顧嘉許臉上。
“你沒資格說起當年的事情,顧嘉許。”
顧嘉許被打得側頭,隨即緩緩轉頭,盯著姜如月笑了下。
“姜如月,你要是真的喜歡賀清辭,就給他一個名分,而不是來質疑我。”
姜如月渾身凜冽冰冷氣勢迸發,整個房間溫度都降到冰點。
“你要是找死,我可以成全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