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回過神來,拿出手機定位,上面顯示不在車禍現場。
顧嘉許這才湊過去看了眼,開口提醒:“或許出了意外,他們沒能坐上車。”
“我看這位置還在家里,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姜如月點點頭,就直接往老宅方向而去。
車輛飛快停在老宅門口,姜如月踩著高跟鞋便直奔客廳,姜媽媽正在打電話,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干嘛了,不是去醫院了嗎?”
姜如月冷著臉回答:“媽,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兒童電話手表?”
姜媽媽愣愣搖頭,而顧嘉許已經走進來,在剛才東東玩過的地方尋找。
最終在一堆玩具里找到了一塊電話手表,他咽了咽口水遞給姜如月。
“這里。”
遞過去那一瞬間,顧嘉許眼含悲憫與淚花,仿佛已經猜到結局。
只是手表在這里,并不能代表是東東他們。
姜媽媽看到這里,忍不住疑惑問:“這是怎么了?”
姜如月接過手表,沒有任何表情,可那雙眼淚泛著紅。
顧嘉許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姜如月肯定很傷心。
他在心中苦澀一笑,自己的妻子正在因為別人的去世而感到悲痛欲絕。
可下一瞬間,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
賀清辭他們是真的出事了,難道自己都不允許姜如月感到難過嗎?
這不可能的。
顧嘉許手扶著沙發,整個人有些癱軟無力,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自己好像沒有身份和資格去為賀清辭做任何事情。
唯一能配做這些的人只有姜如月。
他抬眸看了一眼姜如月,難道自己要親手推開她,讓她去給賀清辭收拾一切?
顧嘉許心口鈍痛,但道德又不得不讓他嘶啞著聲音開口。
“如月,賀清辭他們后續的事情……”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姜如月打斷,銳利冰冷的眼神盯著他。
“沒有,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現在只是說在搜查階段。”
“你不要在這里冤枉他死了,那樣我只會認為這都是你干的。”
顧嘉許頓時愣在原地。
她這話什么意思,難道在她眼里,是我害了賀清辭和東東?
自己什么都沒做,她卻這樣誤會自己?
“姜如月,你說什么?”
顧嘉許只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姜如月握緊電話手表,繼續冷著聲音道。
“我說,你就是兇手,剛才警察都跟我說了,是有人故意買通貨車司機撞清辭他們。”
“除了你,還能有誰,那么清楚知道他們坐什么車回去。”
對于姜如月的話,顧嘉許頓時如遭雷劈,難以置信盯著眼前的姜如月。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難道在姜如月嚴重,他就是那種買兇殺人的存在嗎?
顧嘉許漸漸往后退,眼眸中藏著失望難過的情緒。
“我從來沒做過那樣的事情,你也休想都扣到我頭上。”
姜如月冷笑一聲回答:“你做沒做,心里清楚,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沒有跟你計較。”
“結果現在你愈發變本加厲,居然買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