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嘉許眼眶都是紅的,連帶著鼻頭也是紅的。
他壓根沒有話反駁,因為這就是事實。
最后姜如月直接掛斷電話。
顧嘉許用外套抱著小豆子站在冷風呼嘯的街道中央,整個人顯得茫然又無措。
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就像姜如月所說的那樣,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出。
風吹在身上,顧嘉許渾身發抖,但還是裹緊熟睡的小豆子,生怕他冷到一丁點。
他不太放心,又在周圍找了一圈,急得滿頭大汗,可背上又是冷得不行。
“東東,你去哪了!”
顧嘉許不斷呼喊著,手腳都在發軟,聲音是抖的,但還是沒有停下。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跟顧嘉許沒有多大關系,是東東做錯了事情。
他只是說了一句,東東就氣呼呼跑掉了。
顧嘉許都有些不太理解,明明之前東東那么聽話,這次怎么說了一句就跑掉了。
忽然間,一輛跑車猛地停在顧嘉許面前。
車門打開,姜如月和賀清辭從上頭沖下來。
姜如月氣勢洶洶走向顧嘉許,冷著臉質問。
“你究竟怎么看孩子的!”
顧嘉許早就急得不行,整個人就像在油鍋上煎熬一樣。
“對不起,我就是去下面吃,然后東東欺負小豆子,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就跑掉了。”
他是實話實說,但賀清辭斬釘截鐵否定。
“不可能,東東平日里最喜歡小弟弟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他并沒有直接懷疑顧嘉許究竟做了什么,只是提出一個點,隨即讓姜如月開始懷疑究竟發生了什么。
姜如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瞪了顧嘉許一眼,一把推開他。
“東東要是出什么事,你就等著陪葬吧。”
顧嘉許面色頓時慘白,要是東東真的出事,不用姜如月說,他都會自責死的。
一側賀清辭看熱鬧不嫌事大。
“嘉許,你不會是因為懷里這個病孩子,所以對我們東東動手了吧?他也只是個孩子啊。”
賀清辭紅著眼眶控訴,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
姜如月聽聞賀清辭這話,隨即看向顧嘉許懷里的小豆子,咬牙切齒開口。
“這孩子就那么重要?為了他,你不惜傷害東東。”
緊接著姜如月想到什么,冷著聲音質問。
“難道這孩子是你的?”
顧嘉許只覺得荒唐,也不知道姜如月是怎么聯想到這一點的,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一個孩子?
“你覺得可能嗎?”
姜如月還沒說話,賀清辭率先開口。
“其實也沒什么不可能的,要是你真的想生孩子的話,只需要養個女人就行了,又不要你做什么。”
“說起來,我記得如月說過,你每個月的生活費都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難道……”
他欲言又止的話,讓姜如月面色越發難看,伸手便要去搶顧嘉許懷中的小豆子。
“你還抱著他,趕緊給我放回去,立馬去給我找東東。”
顧嘉許擔心姜如月下手太重傷到小豆子,立馬開口提醒。
“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把他放回去睡覺的,那么晚了,我抱著孩子找人也不是一回事。”
姜如月聽聞他這樣說,便冷哼一聲。
“你最好這樣做。”
她松開小豆子,結果手不小心勾到外套的拉鏈,小豆子往外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