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和賀清辭正牽著東東的手,三人就像一家三口似的走過來。
賀清辭故作溫柔問:“嘉許,你是不是生氣了,面色怎么那么難看?”
“我跟如月從小都認識,我老家就在隔壁,所以總是跟姜如月來村子里住,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他表面是在關心顧嘉許,可那話綠茶得厲害,就是在說顧嘉許是多余的。
他們才是青梅竹馬,是無比登對的。
果不其然,姜如月聽聞賀清辭的話,頓時冷聲呵斥。
“你又干嘛去,擺出這幅鬼樣子給誰看?”
顧嘉許壓根顧及不上翻涌上來的情緒,顫抖著聲音解釋。
“如月,小豆子不見了,我要去找他。”
姜如月眉頭一皺,正欲說話,賀清辭率先開口。
“嘉許,剛才我還看你抱著小豆子怎么會不見呢?你不會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吸引如月的注意力吧?”
“雖然說這樣的方式很好,但也是不對的。”
他故作苦口婆心的勸慰,看起來是個翩翩君子模樣。
可顧嘉許一看見他這樣就覺得無比惡心。
他比誰都虛偽,卻還要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
可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他,覺得他就本該如此。
那種只有自己知道,就算他拼命解釋賀清辭是故意這樣說,可依舊沒人相信的感覺,是無比痛苦的。
顧嘉許慢慢往后退,搖了搖頭看向姜如月。
“我沒有,你相信我嗎?”
姜如月眉頭頓時一皺,眼神中滿是冰冷與厭惡。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顧嘉許頓時凄美一笑,他就知道姜如月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再在這里多廢話。
于是他一言不發,轉身便要離開,忽然被姜如月一把扯住衣領。
“你又發什么瘋?我話還沒說完,誰讓你走的?”
顧嘉許想要掙脫,可她尖銳的指甲深入肌膚已經印出幾個月牙,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
可比起找不到小豆子的驚慌,這又算得了什么?
他紅著眼眶,雙手攀住姜如月的胳膊,幾乎是躬著身軀央求。
“你——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小豆子。”
他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哭腔和顫音,整個人更是腿腳發軟,心跳瘋狂加速。
只要多耽誤一秒,小豆子就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對于他這副模樣,姜如月也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他?
可沒等姜如月說出來,賀清辭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可是嘉許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抱著小豆子進了那個房間。”
顧嘉許愣了下,順著賀清辭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個關上門的房間。
剛才他嘗試推門,壓根沒推開。
他壓根沒有懷疑就朝著那個房間而去,剛才明明推不開的門此刻卻能推開了。
顧嘉許壓根來不及想太多,開門沖進去就看見小豆子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睡覺。
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扶著墻壁腿腳發軟,忍不住笑出了聲。
幸好小豆子沒事,不然的話他都得內疚死。
而姜如月和賀清辭他們一同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