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望著眼前的姜如月,眼眸中淚花翻涌。
自己的確是犯賤,所以才會跟著姜如月來到這里。
而姜如月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晶瑩水珠順著顧嘉許下顎往下滑,最后劃過喉結,再沒入襯衫之中。
姜如月眸光晦暗幾分,手指按壓顧嘉許的唇瓣,目光在眉眼與唇瓣流轉。
“都洗干凈了——”
顧嘉許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反應,姜如月已經揪住他的衣領吻上來。
溫熱的唇明明帶著香氣,可就是讓顧嘉許覺得惡心。
半個小時前,她才吻過賀清辭,結果現在又來親自己……
他一顆心都快碎了。
他想要推開姜如月,但對方早就準備好,壓根不給顧嘉許機會。
顧嘉許只能咬著牙關不讓侵占,可姜如月直接掐住他的命脈,只是輕輕一用力。
他便直接驚呼,呼吸都有些急促,從唇齒間溢出一句話。
“你無恥!”
姜如月不說話,只是趁機攻城掠地。
漸漸的,顧嘉許的抵觸居然沒那么強烈,反而覺得暈乎乎的,任由姜如月帶著回到房間。
昏暗房間內,人影重疊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如月,你休息了嗎?那邊需要守夜,要不讓嘉許去吧,”
姜如月驟然從黑暗中抬眸望去,眼神略顯銳利,但還是一把松開顧嘉許,語氣不悅。
“你去守夜。”
顧嘉許從床上坐起來,襯衫大開著,瑩潤肌膚上還被染上一些曖昧痕跡。
他果斷攏好衣服,淡淡起身同意。
“好,不過你親自照顧小豆子,可以嗎?”
事到如今,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小豆子了。
姜如月淡淡蓋好被子,眉眼清冷冷道。
“不用你操心。
她這樣就是同意幫忙了。
于是顧嘉許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拉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的賀清辭。
“多謝你幫忙了。”
賀清辭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冷冷開口。
“你就別在這里逞能了,守夜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他這話仿佛是在隱隱提醒顧嘉許什么,而他壓根不在意,目視前方道。
“我守過夜。”
他的確守過夜,而且還是自己媽媽的。
顧嘉許丟下一句話,抬腳便朝著那冷冰冰的白色布棚而去。
他來到守夜的地方便跟其他人一樣跪下,辦白事的主家都有些愣住了,忙不迭追問顧嘉許。
“先生,您怎么來了?”
顧嘉許雙手搭在膝蓋上,淡淡來了一句。
“我來守夜。”
對方欲哭無淚回答:“天色太晚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們在這里就行了。”
顧嘉許看了一眼對方,眼眶哭得紅紅的,燈光透著橘黃,但十分明亮。
他淡淡一笑道:“姜如月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