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冷的聲音回答:“死不了。”
顧嘉許側頭望去,只見姜如月正坐在床邊,那張明艷的臉龐上滿是冰冷。
“我不是叫你打車嗎?就這樣折磨自己來換取我的同情?”
聽聞這話,顧嘉許抿唇。
他能說自己沒錢打車嗎?
這段時間他出行都是用以前辦的公交卡,給小豆子買了些東西,再加上日常吃飯。
他覺得要省錢,所以都把那些錢換成現金,剛才出來匆忙,壓根沒帶錢。
顧嘉許不好意思跟姜如月解釋,只能冷著臉問。
“你不要管那么多,小豆子人呢?你不會對他做了什么吧?”
姜如月剛才就很嫌棄小豆子,要是趁機把他送走了,那顧嘉許真的是要發瘋。
見他這樣,姜如月沒好氣地拉開旁邊的床簾,“他在這。”
顧嘉許看見小豆子安然無恙的躺在旁邊的床上睡覺,立馬掙扎著下床,結果扯到了輸液針。
手背驟然一疼,鮮血直接滋了出來。
姜如月冷著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發什么瘋,他不好好在這里嗎?非要鬧出一些事,你才滿意嗎?”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他真的送走,你以后休想再看見他。”
顧嘉許心里咯噔一下,立馬跌坐回床上,任由姜如月用紙巾捂住手上的傷口。
他愣愣的坐在那,盯著眼前的姜如月。
明明姜如月是冷臉呵斥,可他卻看出一絲絲關心。
顧嘉許有些看呆了。
姜如月這是在關心自己吧。
緊接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自己都沒注意的笑意。
之后姜如月站在一旁看著護士給顧嘉許重新扎針,語氣中透著不悅。
“顧嘉許,你別以為我做不到。”
顧嘉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抿了抿唇回答。
“我知道,之后不會了,剛才是太擔心小豆子。”
他也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能心平氣和的跟姜如月說這樣的話。
顧嘉許唇瓣動了下,想要跟姜如月道個歉,沒等說出口,賀清辭擔憂的聲音響起。
“嘉許,你沒事吧?真是抱歉,東東也有些感冒,我也是太擔心他了。”
“你就別生氣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賀清辭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溫聲細語的跟顧嘉許道歉。
顧嘉許看了他一眼,“沒關系,不用道歉。”
他倒是有些看不透賀清辭究竟想要干嘛了,明明剛才才達成協議,結果又現在跳出來說這樣的話。
原本以為賀清辭不會再說什么了,沒想到他忽然來了句。
“其實如月也是在關心你,剛才她一路上都在囑咐我,一定要跟你賠禮道歉。”
顧嘉許眉頭一皺,下意識來了句。
“她有那么好心?”
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姜如月面色變了,心里一緊。
糟糕,自己中了賀清辭的圈套。
他想要解釋,可姜如月已經站起身,看向旁邊的賀清辭溫柔一笑。
“東東怎么樣了?”
賀清辭笑著回答:“多謝如月幫忙把他安排在單人病房,現在已經睡覺了。”
“只不過嘉許你會不會介意啊?小豆子住在擁擠的急診室,結果東東在單人病房,我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們一起去單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