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那些縫衣針錯了刺入脊椎,到時候更麻煩。
他深呼吸一口氣,“先去醫院做檢查。”
結果他話音剛落,姜如月居然直接拔出了一根縫衣針。
那一刻,顧嘉許疼的悶哼一聲,面色越發慘白。
“忍著,別亂動。”
顧嘉許還想說什么,姜如月就已經拔出另外幾根。
她動作干脆利落,跟她這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顧嘉許疼得厲害,只能咬住枕頭,拼命地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
他只覺得眼前一切都在發暈發黑,意識也開始迷迷糊糊。
姜如月拔到最后,顧嘉許已經麻木,躺在床上沒有動一根手指的力氣。
等姜如月拔完后,他找前臺拿來醫藥箱替顧嘉許處理。
顧嘉許迷迷糊糊看見便開口提醒:“用碘酒……”
姜如月聽見了,但不以為然,在他眼中碘酒和酒精都是一樣的,只要能消毒就行。
結果他一瓶酒精倒在那傷口上,顧嘉許瞬間刺痛得叫出聲。
——“啊。”
姜如月眉頭一皺,將酒精瓶丟進垃圾桶中。
“有那么疼嗎?男子漢大丈夫裝什么裝?”
顧嘉許大口大口呼吸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虛弱看向姜如月。
而姜如月還覺得他在裝,隨便纏上紗布后,不耐煩的開口。
“你在這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丟下一句話便要離開,顧嘉許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眼角泛起淚花。
自己疼的壓根沒力氣,若是有人闖進來,他又該怎么辦?
“姜如月。”
顧嘉許用盡全身力氣呼喚,結果一不小心翻身摔下了床。
撲通一聲,顧嘉許倒在地毯上,朝姜如月的方向伸出手。
姜如月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顧嘉許一眼,眼神中滿是晦暗之色。
“叫我干嘛?”
顧嘉許想要解釋自己的情況,可喉嚨啞的厲害,像刀子在割一般。
他努力伸出手,可卻抓了個空。
終于他徹底沒了力氣,昏迷過去。
顧嘉許做了個夢,夢里十分真實的感受,姜如月居然在細心照顧,用毛巾輕輕擦拭身上的香檳與臟污。
等他猛地醒來,床邊空無一人。
他目光在周圍掠過,才發現居然已經回到了老宅。
顧嘉許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喉嚨更是干得厲害。
他想爬起來去找東西吃,結果發現床頭柜上溫熱的水和粥。
顧嘉許不由一愣眨了眨眼睛,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誰給他準備的?難道是姜如月?
他想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姜如月怎么可能會替自己做這些。
下一秒,一道身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面條。
“嘉許,你醒了,快來吃點面條,才有力氣。”
顧嘉許愣了下,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居然是姜媽媽。
“阿姨你怎么來了?”
姜媽媽來到床邊坐下,將面條遞到顧嘉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