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在旁邊苦澀一笑開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叫顧嘉許的冤大頭。”
賀綰綰轉頭看看顧嘉許,又看看姜如月和賀清辭,他們忍不住笑出了聲。
“孽緣啊,這簡直就是一場孽緣。”
她莫名其妙來了句話,抬腳便一個人回了公寓。
顧嘉許被她這聲孽緣驚得心臟怦怦亂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跟姜如月之間的確是孽緣,若不是如此的話,又怎么會互相折磨糾纏到至今。
顧嘉許嘴角揚起譏諷看向姜如月。
“姜如月,你聽見了嗎?人家都說我們是孽緣了,要不改天去把手續辦了,我成全你跟賀清辭。”
賀清辭倒是期待著看向姜如月,而她冷著臉,嗤笑出聲。
“你倒是想得美,我現在跟你離婚,你分走我一半財產嗎?”
顧嘉許冷笑,直接果斷回答。
“我可以不要你任何財產。”
姜如月壓根不相信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就你這種唯利是圖的性格,會舍得放棄那巨額財產?”
她話剛說完,顧嘉許便迫不及待的證明。
“誰說我不舍得的,我可以簽協議,分文不取,凈身出戶。”
姜如月眸光晦暗幾分,緊盯著眼前的顧嘉許,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我堂堂姜家繼承人居然讓你凈身出戶,那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顧嘉許愣了下,隨即側過頭連連冷笑。
在姜如月眼中自己無論怎么做,都是錯的。
無論她是愿意離婚還是不愿意,姜如月都有千百個理由等著自己。
他只覺得荒唐可笑。
顧嘉許看向潔白的走廊墻面,忽然笑了聲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沒什么好跟你說的,就這樣吧。”
他一個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意給姜如月轉過身,就想推門回去。
與其留在這里跟姜如月繼續糾纏,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現在顧嘉許已經想開了,很多時候他不去跟姜如月做一些無謂的爭執。
因為那都是徒勞的,只會傷身傷己,而姜如月還會輕描淡寫的來一句——你怎么這么斤斤計較?
他推開公寓門,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就聽見賀清辭安慰姜如月的話。
“嘉許年紀還小,只是鬧脾氣而已,你不要跟他生氣。”
姜如月嗤笑出聲,故意朗聲開口。
“也不是小孩子了,整天就因為這點事鬧脾氣,就他這樣的壓根就不配做醫生,太任性了,遲早害死病人。”
顧嘉許重重將門關上,借此來反抗姜如月剛才所說的話。
盡管他表現出壓根不在意,可是姜如月剛才的話還是如同一根根尖刺狠狠扎在他的心口處。
他怎么就不配做醫生了?
當醫生治病救人,是他從小到大的愿望,更是他的執念。
可在姜如月眼中,那只是如同兒戲般的存在。
顧嘉許冷著臉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水流不斷地沖刷著地面。
他伸出手去碰,冷若刺骨的水從指尖慢慢傳遞過來。
不知為何,他感覺耳邊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仿佛能清楚地聽到隔壁公寓里姜如月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