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你明明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的。”
聽聞這話那一刻,顧嘉許渾身顫了下,忽然緊緊抱住姜如月。
他情緒有些失控,可身體在提醒自己,必須緊緊抱住姜如月。
“為什么!”
昏暗病房內,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著。
明明是擁抱在一起的,可兩人渾身都透著冷意,帶著絕不退讓的氣勢。
“姜如月。”
“顧嘉許。”
兩人忽然異口同聲開口,又陷入長久沉默。
最后還是姜如月率先開口:“那我先說。”
顧嘉許沒說話,姜如月便繼續道:“顧嘉許,我是不會跟你離婚,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
“你就別想了,老實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予你一切想要的。”
顧嘉許原本想說的話徹底堵在喉頭,也永遠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是無濟于事。
姜如月壓根不會聽,反而會用各種難聽惡毒的話攻擊自己。
他手下漸漸收緊,仿佛要透過這樣的動作發泄自己的情緒。
情緒無聲,卻緩慢擴散,正透著極致的冷意。
“我給你一次機會,說什么都可以。”姜如月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道。
而顧嘉許壓根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只是笑了下。
“姜如月,我可以不離婚,但你必須幫忙救小豆子,不允許把心臟配型讓給東東,更不需要傷害他,可以做到嗎?”
姜如月睫毛顫抖了一下,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腦勺。
她指尖正交織著那又黑又硬的發絲,雖然有些扎手,但還是挺好摸的。
姜如月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下回答:“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解釋一下和賀綰綰的關系。”
她仰頭一口咬住顧嘉許耳垂,無盡酥麻就快速擴散,讓顧嘉許心里亂得不行。
但顧嘉許還是調整好呼吸,開口解釋。
“賀綰綰跟我沒關系,只是鄰居而已,幫她趕走了跟蹤變態狂。”
“更何況,她可是賀清辭姑奶奶,我只是在跟你賭氣罷了。”
他這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可姜如月聽明白了,手指已經滑落到他腰間,輕輕拉近一些。
“那我勉強相信你,不過你可需要補償我。”
顧嘉許頓時了然,身體里的欲望也早就按捺不住,便直接吻了上去。
他很少主動,但這一次,他為了小豆子也要委曲求全,也是避免其他事情發生。
畢竟姜如月這人還是比較大方的,要是答應幫小豆子,那便絕不會亂來。
曖昧在房間內回蕩,而賀清辭正站在一墻之隔的病房走廊上,垂下眼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頎長身軀靠在那,吸引了不少路過護士的目光。
賀清辭已經將兩人剛才的一切盡收耳底,也聽見兩人親熱的動靜。
可他內心無比平靜,甚至還有些想笑。
他壓根就不喜歡姜如月,身邊每個人都只是他達到目的籌碼,就連東東也是。
賀清辭又站了會,沒有再聽見什么重要的,便單手插兜回了病房。
他一推開病房門,就看見東東面前站著的一道身影,正緩緩轉過頭來。
“你舍得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