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聽見姜如月這話，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手腕受傷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姜如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詢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聽聞這話，姜如月緩緩站起身逼近，渾身濃郁的香氣仿佛都帶著凜冽的冷意。
顧嘉許以前十分喜歡姜如月身上的香味，但現在聞到后，他只覺得心口處有些沉悶。
以前他不知道這香氣來源，后來才從賀清辭動態中得知，這是他年少時，專門為姜如月所研制的香水。
他側過頭去，不愿意與姜如月對視，只是冷冷開口。
“不過你知道了也沒用，我自己會解決的，你還是多關心一些賀清辭吧。”
聞言，姜如月眸光沉了幾分，一把拽住顧嘉許衣領，眼神冰冷恐怖。
“顧嘉許，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已經在減少跟清辭的來往，你怎么就這么無理取鬧呢？”
這話一出，顧嘉許緊盯著姜如月，只覺得可笑，也直接笑出了聲。
“姜如月，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用著賀清辭做的香水，穿著他喜歡的衣服風格，一口一個清辭，而我呢？”
“你就這樣直接叫我的全名，如果你心中真的有我的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嘉許清楚看見姜如月抿唇時透出來的不悅。
“你別鬧了，可以嗎？現在先說你的事，你去醫院干嘛？”
顧嘉許以為姜如月已經知道自己手腕不舒服的事情，冷冷回答。
“我當然是不舒服，所以才去醫院的，你是不是跟蹤我，所以才知道那么快？”
姜如月得到顧嘉許確切的回答，面色陰沉得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我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成了這樣的人，這種事情都能瞞著，你還真是厲害！”
“你告訴我，究竟在外面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顧嘉許驟然聽見姜如月這話，眉頭蹙成一團。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去一次醫院而已，更何況檢查都還沒有做，需要下個星期二才行。”
姜如月愣了下，冷笑一聲道：“你能再找一個更拙劣的理由嗎？像那種地方的檢查，壓根不用等一個星期。”
“顧嘉許，你最好老實說出來，究竟是誰傳給你的？”
顧嘉許聽得一頭霧水，抓住姜如月的手，緩緩從衣領處拿下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去一趟醫院而已，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窮兇極惡的了？”
“另外，你沒權力這樣質問我，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話音剛落，姜如月纖細手指挑起顧嘉許下顎，眼神冰冷晦暗緊盯著他。
“顧嘉許，你事到如今，居然還在嘴硬，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
“更何況，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嚴重，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顧嘉許下顎線緊繃，喉頭處傳來一陣陣癢意。
他比誰都清楚手腕受傷的嚴重性，甚至可能會毀掉職業生涯，更何況他畢業多年都沒有實習。
如今還是憑借姜如月的關系才能獲得實習的機會，一般去情況下，很多醫院都不會用年紀大的實習生。
他說不出什么話，心里五味雜陳，只想要趕緊休息一下。
折騰了一天，顧嘉許很累，壓根沒有說話的打算。
他雙肩微微垮下，淡淡道：“姜如月，如果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個的，那大可不必，我比誰都清楚后果。”
“我自己會承擔一切的，絕不會連累你。”
顧嘉許只覺得姜如月之所以來這里，還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因為擔心自己給她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