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的話還沒有說完,姜如月就斬釘截鐵回答。
“沒有如果,我只相信真相,就算你真的得了病,也與我無關,但我也不會……”
她后面的話,顧嘉許沒有聽清楚,可一顆心已經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了。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自己得了病,與她無關,不就是在撇清關系。
想到這里,顧嘉許垂眸苦澀一笑,手指拽緊床簾,指關節微微發白。
“姜如月,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得病的可能性。”
顧嘉許并沒有直接說清楚一切,姜如月眉頭一皺,上前逼近質問。
“你這話是什么,給我說清楚!”
而顧嘉許不想解釋,只是冷冷一笑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不是你自己說了,我已經與你無關,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姜如月眸光愈發陰沉晦暗起來,手指猛地拽住顧嘉許衣領,用力往后面一推,床簾也跟著輕輕搖曳晃動起來。
“顧嘉許,我給你臉了,是嗎?誰讓你這樣跟我說話的。”
“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真的離婚了,那你也別想撇清關系,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你生生世世,永遠都只能與我糾纏在一切,別想擺脫掉我。”
這句話一出,顧嘉許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涼了起來,手指止不住顫抖,腰間的舊傷就又開始疼起來。
他睫毛顫動一下,苦澀笑了下回答。
“姜如月,既然如此,那我說什么,重要嗎?反正在你眼里,我壓根就沒有自尊可言,也沒有人格可言。”
“那你就別來這里跟我爭論這些不重要的事情。”
顧嘉許手立馬搭在姜如月纖細手背之上,用力一壓,就直接將對方的手扯了下來。
他手緩緩垂在身側,緩緩開口道。
“姜如月,請你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他心口處泛起一陣陣憋悶與難過,自己在姜如月那里,從來都只是一個毫不重要的存在。
所以自己的尊嚴和人格壓根就不重要。
姜如月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來了一句。
“我憑什么走?”
聽聞這話,顧嘉許也沒有爭辯的打算,只是抬腳往外走去,同時拋下一句話。
“那我走就是了。”
姜如月眉頭一皺,轉身想要跟顧嘉許說什么,可他已經大步流星離開。
緊接著,姜如月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他還半跪在那里,處于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
“我知道錯了,都怪我,拉鏈只是摔碎的,壓根沒有病毒!”
姜如月聽見這些話,目光陡然沉了起來。
顧嘉許居然說得是真的。
她抿了下唇,眸光深邃幾分。
姜如月剛才原本是想說顧嘉許要是真的得了病,自己也不會不管的。
她只是不太會說這種肉麻的話而已,尤其是面對顧嘉許。
而顧嘉許對于這一切一無所知,抬腳走出醫院后,入目便是一片漆黑。
周圍路燈光芒昏暗,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涼意,讓顧嘉許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