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看見這樣的顧嘉許,一顆心深深被刺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回應。
“我來就是了。”
她沒等顧嘉許說什么,就已經抓住他的腳,慢慢清洗起來。
污水緩緩流淌,顧嘉許的腳露出原本模樣。
但盡管如此,還是又很多的傷口,縱橫交錯的,甚至還有些地方嵌進去了石頭。
清洗的整個過程,顧嘉許眉頭緊鎖成一團,應該很疼,但就是沒有發出一丁點動靜。
就是這樣,姜如月才更加心疼起了顧嘉許,這些傷口肯定很疼,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忍下去的。
等洗好后,姜如月拉著顧嘉許來到沙發坐下。
姜如月取來碘酒和棉簽,再用夾子輕輕取掉石子,這才用碘酒大面積消毒。
他情況和嚴重,一大瓶碘酒都用完來。
涼涼的觸感讓顧嘉許有些不舒服,縮了縮自己的腳,聲音嘶啞開口。
“有些涼,要不我自己來。”
經歷過碘酒的清洗,顧嘉許明顯感覺好多了,理智也回籠一下,一個勁盯著姜如月。
那些關于姜如月的記憶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
姜如月則是淡淡一笑道:“快好了,你別動就行了。”
顧嘉許心口處翻涌起情緒,喜怒嗔癡的情緒,滿滿當當的,讓他感到奇怪。
他手落在胸口之上,依舊盯著姜如月。
這些時間的折磨,已經讓顧嘉許大腦遲鈍不少,有時候想事情壓根不知所云。
但唯獨能確認的便是眼前的姜如月。
姜如月是他的妻子,雖然只是前妻,但是幾年婚姻生活依舊歷歷在目。
顧嘉許忽然笑了一下,伸手碰了一下姜如月的頭發,又害怕被她發現,忙不迭收回了手。
姜如月察覺到有人觸碰,勾了勾嘴角,并沒有多說什么。
等徹底包扎好后,姜如月半蹲在那里,微微仰起頭注視眼前的顧嘉許。
“還疼嗎?顧嘉許。”
顧嘉許動了動自己的腳,隨即搖了搖頭回答:“不疼了。”
話音剛落,顧嘉許肚子就嘰里咕嚕叫了起來。
賀綰綰為了控制他,都很少給他吃東西,所以顧嘉許才瘦了那么多。
姜如月聽見這動靜,愣了一下后,立馬笑著起身。
“車上還有些吃的,我去拿給你吃。”
姜如月打開柜子,這才發現房車上面只有壓縮餅干,其他的壓根就沒有了。
于是她把壓縮餅干放了回去,同時轉身對著顧嘉許解釋。
“車上沒吃的了,等會到了市區,我安排人買東西給你吃,你想吃什么?”
可顧嘉許盯著柜子里的餅干開口:“這個就可以。”
姜如月聽聞這話,不由愣了一下,忙不迭道:“這餅干不好吃。”
可顧嘉許伸出手,態度依舊堅決。
“我餓了。”
姜如月注視著顧嘉許看了片刻,最終沒辦法,這才拿出餅干,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她將餅干放到顧嘉許面前,眼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這是壓縮餅干,不好吃的。”
顧嘉許不為所動,只是慢條斯理打開壓縮餅干包裝,就這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