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嘉許跟姜如月又解釋了一遍。
護工在旁邊立馬道歉:“對不起姜小姐,我真的已經盡心盡力了,這只是兩天的活,結果鬧成這樣真是很抱歉。”
姜如月擺了擺手解釋:“這跟你沒關系,我多給你付一個星期的工資,你先回去休息兩天,之后有什么問題我會再來問你。”
顧嘉許忽然叫住了護工,“對了,你不是說手中還有錄像嗎?發給我們一份。”
之后護工發了錄像離開,姜如月轉過頭,目光在顧嘉許身上掠過。
“賀清辭沒有出現嗎?”
顧嘉許不想說別人的壞話,只是淡淡開口:“他剛才來了,但有些事情走了。”
姜如月眉頭微蹙,直接開口詢問李江,對方立馬將事情說了出來。
她聽完后,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賀清辭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賀清辭焦急的聲音。
“如月,這邊堵車了,我也想盡快過來,可是還需要一個多小時。”
緊接著,滴滴的喇叭聲響起,背景聲都十分吵鬧。
姜如月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電話就直接掛斷。
她抬頭看向顧嘉許,只能無奈開口解釋:“他正在來的路上。”
顧嘉許只是看向搶救室,心沉甸甸的。
賀清辭究竟來不來,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只是他這樣做讓顧嘉許都覺得寒心,更何況是這么小的東東。
這時候,醫生從里面走出來,面色嚴肅開口:“請問家屬在哪?需要簽病危通知書。”
聽聞這話,顧嘉許耳邊一陣轟鳴,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結果現在就要簽病危通知書。
姜如月很快反應過來解釋:“家屬正在趕來的路上,我也可以代簽。”
醫生只能答應下來,然后讓姜如月簽字同時解釋他的情況。
“他失血過多,現在血壓以及心率都不正常。”
緊接著,醫生轉頭看向旁邊的護士囑咐:“趕緊去血庫拿b型血來。”
之后搶救室的門再次被關上,而姜如月面色冷若寒霜。
她剛才好像聽到護士說東東是b型血,可賀清辭是o型血。
這也是他們當初高中體檢時,意外得知的。
兩人血型都不一樣,怎么可能是父子,她忽然意識到什么,找顧嘉許拿來護工當時拍攝的視頻。
視頻里東東整個人顯得失魂落魄,嘴里還在不斷地呢喃,但聽不真切。
顧嘉許覺得疑惑,湊上來查看,盯著東東的嘴,看了半天,最后面色冷了下來。
姜如月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立馬詢問。
“你知道她在說什么?”
顧嘉許點點頭,只覺得心口晦澀憋悶。
“他說自己是野種,是沒有爸爸媽媽的……”
這話徹底對上姜如月的猜測,緊接著跟顧嘉許提醒。
“你剛才聽到護士說的沒有?要b型血,可賀清辭是o型血,絕不可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顧嘉許是醫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正準備說什么,走廊盡頭傳來焦急的腳步聲。
賀清辭渾身狼藉,踉蹌著而來,臉上還有被劃到的傷口,看著就很可憐。
他眼眶緋紅奔過來,拽住姜如月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