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東東怎么樣了?我得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可是一直堵車。”
他聲音中帶著哭腔,仿佛悲痛欲絕,而顧嘉許只覺得虛偽。
上次在庭院里看到的事情依舊歷歷在目,讓他覺得惡心。
這人看起來溫潤如玉,可實際上就是毒蛇一般的存在,虛偽而又冷血。
顧嘉許往后退了一些,而賀清辭壓根不在意,只是依舊演著戲。
姜如月扯開他的手,眼神冰冷。
“你與其在我這里問,不如去問問醫生,另外你不是說在這兒照顧東東嗎?人去哪了?”
賀清辭愣了下,隨即可憐嘀咕:“可那不是有護工嗎?我花了錢請她來,她就應該負責。”
“對了,護工人呢,她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必須負責。”
顧嘉許聽聞這些話,覺得賀清辭簡直就是瘋了,花錢請護工來照顧,結果出事了,還要反過來冤枉護工。
這一刻,顧嘉許隱隱猜到了什么,下意識開口質問。
“你請護工之后,中途有沒有再回醫院?”
他現在嚴重懷疑東東會出事,是賀清辭背地里動了什么手腳。
賀清辭立馬心虛,難道顧嘉許看到了什么?
但他依舊裝作茫然的模樣,“我中間沒回來啊,一直在老宅陪阿姨,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顧嘉許知道賀清辭敢這樣說,就已經是做好了萬全的應對,面色徹底冷了下來,這人一看就不對勁。
但此刻東東正處于危急時刻,他也懶得跟這人廢話。
很快搶救室的燈光熄滅,東東很快被推了出來。
他渾身插滿儀器,如同破敗的洋娃娃躺在床上。
賀清辭立馬上前,跟隨護士一起前往重癥監護室。
顧嘉許打算跟上去的時候,被賀清辭直接攔住,冷冷開口。
“這是我的兒子,不需要你在這里假惺惺。”
顧嘉許也沒有再跟上去,只是站在門口,心中愧疚。
自己應該再小心一點的。
明明知道賀清辭是個什么樣的人,結果還把東東交給他。
因為東東要進行重點監測,所以最后連賀清辭也被趕了出來。
他一看到顧嘉許,就立馬委屈的控訴。
“嘉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你,讓你這么不惜一切代價針對我。”
對于他總是用這樣的話術,顧嘉許聽得都有些累了,而是轉頭看向姜如月。
“你是不是該出來評評理了?”
姜如月聽聞這話,方才緩緩開口。
“賀清辭,我問你東東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
賀清辭沒想到姜如月會突然問這話,面色閃過不自然,隨即強撐著辯駁。
“他當然是我的兒子,要不然的話我養他干什么?”
姜如月冷冷一笑,“你之所以養他,無非是看中他媽媽留下來的巨額財產,你說我說的對嗎?”
其實姜如月是猜的。
結果賀清辭立馬心虛,“我雖然拿了財產,但都存了起來以后留給東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