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的賀清辭聽不到回應,心里越發慌亂。
他對著加密電話嘶吼:“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動靜?”
電話那頭只有忙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突然,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艾琳娜冰冷的怒喝。
“賀清辭,你敢在我的城堡里動手,簡直找死。”
賀清辭臉色驟變,剛想辯解,房門就被一腳踹開。
艾琳娜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十幾個持槍的保鏢,而被押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三個暈頭轉向的殺手。
“他們說,是你雇他們來殺顧嘉許的?”
賀清辭后退著撞到墻壁,手指慌亂地指向窗外,“不是我,是顧嘉許陷害我。”
“他肯定跑了,你們快去追啊。”
艾琳娜冷笑一聲,揮了揮手:“搜,把他藏的東西都找出來。”
保鏢們迅速上前,在賀清辭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疊加密通話記錄,還有他和殺手交易的轉賬憑證。
最致命的是一個微型錄音筆,里面清晰地錄下了他策劃暗殺的全部過程。
那是顧嘉許早就預料到他會狗急跳墻,特意讓姜如月放在客房的竊聽器。
艾琳娜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好好‘照顧’他,別讓他死得太痛快。”
賀清辭被保鏢拖走時,還在瘋狂地嘶吼。
“顧嘉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沒看到,艾琳娜轉身時,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這個蠢貨,正好用來替顧嘉許的“失蹤”背鍋。
她也不是真的很愛顧嘉許,只是當眾已經承認,不好再丟開他而已。
她喜歡的是永遠觸及不到的白月光。
下一秒,她就打開電視,手指輕輕點在一個高嶺之花般的男人身上。
“這次輪到你了!”
樹林里,顧嘉許和姜如月終于坐上了白楊安排的越野車。
車子在崎嶇的林間小路上疾馳,很快就駛上了通往機場的公路。
姜如月靠在顧嘉許肩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
“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顧嘉許握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姜如月抬頭看他,眼底閃爍著淚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難都值得。”
私人飛機早已在小型機場待命。
兩人剛登上飛機,白楊就遞來一份文件:“顧總,艾琳娜對外發布了聲明,說賀清辭因懷恨在心,雇兇暗殺您未遂,已經被他移交司法部門。”
“至于您……她對外宣稱您‘意外身亡’了。”
顧嘉許挑眉:“她倒是會順水推舟。”
姜如月接過文件,“這正好方便我們回國,等過段時間風頭過了,再慢慢澄清。”
飛機沖上云霄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顧嘉許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晨曦,心里一片澄澈。
那些黑暗和算計,終究沒能擋住光明。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國內的私人機場。
顧嘉許和姜如月剛走出通道,就看到白楊帶著一群人等在外面,為首的正是外公。
老人拄著拐杖,臉色還有些蒼白,看到顧嘉許的瞬間,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快步走上前,顫抖著握住顧嘉許的手,喉嚨里發出含混的音節,像是在說“回來就好”。
“外公,我回來了,讓您擔心了。”顧嘉許聲音哽咽,俯身扶住身材佝僂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