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和外公接觸不多,可每次見面,老人都是笑呵呵的,會偷偷塞給她糖吃,會在她被柳如意刁難時站出來護著她。
“他總是說……等我嫁人了,要給我準備最風光的嫁妝……”
顧嘉許摟住她的肩膀,聲音哽咽:“他看到了,他知道你有歸宿了。”
葬禮結束后,柳如意主動提出要搬到墓園旁邊的房子住。
“我在這兒守著爸,也算……贖罪。”
她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和房產都捐了出去,只留下幾件簡單的行李。
看著她平靜的樣子,顧嘉許和姜如月都有些恍惚。
或許,外公真的把她勸醒了。
日子漸漸恢復平靜。
公司的事務在顧嘉許的打理下步入正軌。
只是婚禮的事,沒人再提起。
顧嘉許心里一直惦記著,偷偷聯系了婚慶公司,想給姜如月一個驚喜。
這天下午,他剛敲定婚禮場地,就接到了柳婉君的電話,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
“嘉許,你能來一趟嗎?我有些難受。”
顧嘉許和姜如月趕到柳婉君住的公寓時,她正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泛著青紫色,額頭上布滿冷汗。
“媽,你怎么了?”
姜如月沖過去抱住她,只覺得她的身體冰得嚇人。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惡心,渾身沒力氣……”
柳婉君的聲音氣若游絲,眼睛半睜半閉,“是不是……中毒了?”
顧嘉許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撥打急救電話,目光掃過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又看了看緊閉的門窗,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外公的死,真的是自然死亡嗎?柳婉君的中毒,又和誰有關?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顧嘉許看著被抬上擔架的柳婉君,又看了看身邊臉色凝重的姜如月,握緊了拳頭。
要說這件事情沒有人動手腳,他是不相信的。
他隱隱覺得是賀清辭在動手腳。
救護車呼嘯著沖進醫院急診樓,柳婉君被迅速推進搶救室。
紅燈亮起的瞬間,顧嘉許和姜如月站在走廊盡頭,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臟像被無形的鉗子攥著,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醫生,她怎么樣?”姜如月攔住匆匆出來拿器械的護士,聲音發顫。
護士搖搖頭:“毒素還沒查清,情況不太好,正在洗胃。”
顧嘉許立刻撥通白楊的電話,聲音冷得像冰。
“立刻查所有監控,還有她今天接觸過的人、吃過的東西,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
“是,先生。”
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格外刺鼻,姜如月靠在墻上,指尖冰涼。
“媽媽一直都不怎么出門,也從來不會得罪人,誰會害她?”
突然間,一陣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過來。
顧嘉許抬頭看去,只見謝沉正帶人大步流星出現。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段時間,謝沉都在國外出差,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沒辦法,顧嘉許只能將一切說給謝沉聽。
“叔叔,情況就是這樣的,阿姨一定不會有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