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因為他找不到拖鞋,所以就這樣走出去了,腳上滿是臟污,黑乎乎的,光瞧著就讓人心疼。
她找來濕毛巾慢慢擦拭,卻發現了無數個類似被刀劃過的傷口,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拿毛巾捂住,抬眸盯著顧嘉許,在想他腳上的傷是意外,還是自己弄傷的?
顧嘉許動了動腳,眼神望著前方,空洞地回答。
“你不會以為我是自己弄傷的吧?”
“剛才去樓梯間了,結果有人把摔碎的罐頭丟在角落,我一個沒注意就劃傷了。”
“你別擔心,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樓梯間看看。”
姜如月隨意一揮手,立馬就有人去查看。
沒過多久就回來,在姜如月耳邊低語:“小姐,的確是這樣的,上面還有血跡。”
姜如月也就沒有多加懷疑,緊緊握住顧嘉許的手。
“下次有什么叫我們,別自己一個人亂跑,你這還受著傷呢。”
顧嘉許點點頭答應,之后跟他說著別的事情,看起來十分正常,姜如月也就松了一口氣。
很快,手下送來了幾條導盲犬,姜如月認真打量著,跟顧嘉許形容這些導盲犬的模樣。
顧嘉許靠在床上,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看著挑就行了。”
姜如月察覺到他情緒不對,立馬就隨便挑了一只乖順的導盲犬,讓其他人退了下去。
她想問問顧嘉許怎么了,可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刺激到他。
下一秒,顧嘉許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也嫌棄我看不見?要是我能看見的話,就能自己挑了。”
姜如月頓了一下,她沒想到顧嘉許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立馬補充。
“你怎么能這樣想呢?我只是在給你挑最合適的。”
她拿住狗繩,遞到顧嘉許的手邊。
“你握住狗繩試一下,它很乖,正趴在你的腳邊。”
顧嘉許半天才動一下,最后拽住手中的繩子,慢慢順著繩子去摸索,就摸到了毛茸茸的金毛。
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溫順與聽話,嘴角的笑意高高揚起。
“也很聽話,你挑的很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呢?”
姜如月笑著開口,看了一眼導盲犬脖子上的銘牌。
“它叫小熊。”
顧嘉許輕輕一笑。
“毛茸茸的,挺符合熊這個稱呼,小熊,你想吃東西嗎?”
姜如月立馬遞了一個狗骨頭餅干給顧嘉許。
他想撕開,卻怎么都找不到口子,最后眉眼冷冷將東西丟到床上。
良久后,他才憋悶吐出一句話。
“你喂給它吧,我有些困了。”
緊接著,他就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睡著過去。
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姜如月心如刀絞一般。
她只能乖乖將導盲犬安頓好后,就聯系明天接機的事情。
這是顧嘉許第一次看不見出門,若是沒安排好,就會給他留下陰影。
次日早上,顧嘉許早早就醒來,在窗邊伸著懶腰。
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陣陣溫暖落在身上,伸出指尖觸碰。
身后則是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