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聽到顧建國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她渾身散發著壓迫感,帶著強勢與鎮壓,不允許任何人用這樣的話來傷害顧嘉許。
顧建國被姜如月嚇到,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
“他要是沒做壞事,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姜如月一揮手,保鏢立馬上前捂住顧建國的嘴,將他拖到了角落。
其實保鏢聽到顧建國這話都有些生氣,替顧嘉許打抱不平。
但剛才姜如月沒發話,他們也不好動手。
現在正好能好好教訓這人一番,他們悄悄地踢了顧建國幾腳。
而這邊搶救室外,姜如月擔憂地看著門口。
白色鐵門透著一股涼氣,逐漸從腳踝蔓延到姜如月全身。
深夜的醫院分外安靜,而儀器聲和腳步聲又分外清楚。
很快,搶救室的門打開,顧嘉許被推了出來。
姜如月快步迎上去,擔憂地詢問:“怎么樣了?”
醫生看著昏迷的顧嘉許,語氣中帶著些嘆息:“我上次已經提醒過你們了,要多注意。”
“目前他的情況,是因為過度運動導致的。”
“幸好搶救及時,沒什么事,但需要盡快住院。”
“你早點跟他說吧,免得耽誤了救治時間。”
說完這話,醫生轉身離開。
而姜如月愣在原地,整個人仿佛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護士推著顧嘉許離開,她快步追了過去。
很快,顧嘉許被推進了病房。
姜如月就這樣守在旁邊,昏暗的病房內沒有點燈。
姜如月坐在那,似乎在猶豫,究竟該怎么跟顧嘉許解釋。
難道要跟他說,他腦袋里長了一個瘤?
就這樣,姜如月守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窗戶傾瀉下來,她這才動了動。
起身往外走去,給顧嘉許準備早餐。
等她買早餐回來時,顧嘉許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眼神平靜地看向姜如月。
“我已經知道了。”
他明明看起來很平靜,卻透著一抹憂傷。
姜如月心疼地笑了笑,將早餐遞到他面前,不敢跟他對視。
“先吃早餐,我們之后再說。”
顧嘉許突然抓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冷意。
“我剛才已經看過病例了,醫生也已經跟我說清楚。”
“這個病很嚴重,我不想治。”
這話一出,姜如月手指猛地收緊手,抬眸看向顧嘉許。
“什么叫做不想治?你就這么想死嗎?”
“那你媽媽怎么辦?”
“那些所有在意你的人,又該怎么辦?”
“我又要怎么辦?”
她說到最后,聲音哽咽。
而顧嘉許也跟著紅了眼眶:“可這個病很難治,治到最后反而更痛苦。”
“不如現在結束這一切,安安穩穩地度過剩下的日子。”
“我不想再經歷任何事,只想過一段安靜的日子,可以嗎?”
顧嘉許眼神中帶著央求,更閃爍著淚花。
姜如月心中不忍,轉過頭去,最后化作一句。
“先吃早餐,我們等會再商量,可以嗎?”
顧嘉許心中亂糟糟的,也只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