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筆，寫了“劍氣”二字。此時他的字已經和李玄罡的字跡大不相同，僅有一二分相似，多數是他自己的領悟。而且，字中所蘊藏的意境，更是全然不同。
看到這兩個字，華凝雪美眸放光，道：“我仿佛從中看到了劍氣縱橫，少主的字，不在仙君之下。”
陳凡：“比我師父還差得遠。”
二人聊了一會，華凝雪對于陳凡暗暗心折。她一生見過無數優秀的男子，但沒一個能比得上陳凡。包括她一度認為非常優秀的許晉。
“少主，我最近修煉一門絕學，總是不得其門而入。練出的東西，似是而非，少主能否指點凝雪一二？”聊到武學時，華凝雪問。
陳凡：“什么絕學，你施展出來我看看。”
華凝雪于是一邊講述，一邊施展。只見她身形在狹小的空間內穿梭變化，十指翻飛，在空中幻化出無數指影，看著十分飄逸優美，同時又暗藏殺機。
陳凡看她施展了一遍，說：“倒也不錯，你的身法和動作沒有問題，只是缺少意境。”
華凝雪美眸放光：“對！此絕技名為‘凌亂指’，是一位高人從草圣的書法中參悟而來。施展此絕技，需要一種草書般凌亂的意境。可惜我一直不得其意。”
陳凡：“凌亂，是為了讓敵人看不通，必須做到心中無念無相。要做到，確實很難。”
說完，他學著華凝雪的招式施展，不過指法更凌厲飄忽不定。此時他心中無念，空中頓時出現千百道指影，虛實相生。
華凝雪感覺所有的指影都鎖定自己，她身體僵住，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陳凡收招后，她才恢復。
她又驚又喜：“少主好厲害，這才是真正的凌亂指！”
陳凡：“這個不能著急，慢慢來。”
他當即指點華凝雪指法，這期間難免肌膚相親，漸漸華凝雪便呼吸加速，芳心怦怦亂跳，就更加難以做到“無形無相”了。
這時，門口沖進來一個人，來人死死盯著陳凡，厲聲問：“華凝雪，他是誰？”
華凝雪微微皺眉，道：“許晉，這位是少主。”
許晉吃了一驚，真有少主？
他上下打量著陳凡，但內心的驕傲讓他不愿相信事實，于是道：“他說是少主就是少主嗎？有何憑據？”
陳凡沒理他，華凝雪道：“少主身份自然沒問題，用不著你操心。”
許晉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選擇低頭，道：“許晉，參見少主。”
陳凡“嗯”了一聲：“不必多禮。”
許晉眼珠子一轉，笑道：“少主，凝雪，今天正是‘飛仙泉’產生異象的日子，不如請少主去那邊觀看？”
他這么一說，華凝雪也想起來，笑道：“對啊。少主，飛仙泉每年的今天晚上都會噴出霧氣。月光下，霧氣中會出現人形，并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陳凡：“哦，居然有這種奇景。這地方，我師父去過嗎？”
華凝雪道：“這飛仙泉十多年前才開始出現這種現象的，仙君也沒見過。”
陳凡點頭：“好，那就過去瞧瞧。”
此時天色尚早，三人便去往飛仙泉。飛仙泉在西側的山下，半山腰的位置。山上長滿了竹林，修了一條蜿蜒的山路。
順著山路往上走，幾分鐘就來到了飛仙泉旁。那飛仙泉形成了一個占地畝許的水池，中間位置冒出骨朵大的泉水，泉水從一側流進小河，順著山勢而下。
華凝雪：“要到晚上，月光落下的時候才會出現。”
陳凡的神念朝著地下滲透，但沒有什么發現。
許晉道：“少主，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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